“那是什么?嫌弃本督?”
司一珞被他的咄咄逼人逼得退无可退。
“没有……”
魏赫言也不清楚一向清心寡欲的他脑中为何总是闪过淫靡的画面,仿佛那几本册子上的人物活过来了似的,在他脑海里跳舞。
让他想……得到她!
他今晚已经很克制了,做好决定往后不再对她留情,她又找上门来……
“司大人为何一次次对本督投怀送抱,又一次次拒绝本督?”
她对他殷勤,退开,再献殷勤,再退开,反反复复撩拨得他心神不宁,今天索性摊开了说。
“还有一件事情本督想不明白,为何本督觉得司大人很熟悉,好像上辈子见过……”
他独特的气息冲击着她的神志,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脑海里的烟花瞬间炸开,只剩一片茫茫白雾。
他发现了!
她露馅了?
该,怎么办?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要掌握主导权,但是在魏赫言面前总是受挫。
短暂的慌乱过后,司一珞干脆不挣扎了,她在魏赫言面前就像困兽,越挣扎,越引起猎人的好奇心。
心沉下来,脑子开始转动。
魏赫言讨厌旁人触碰,她不自在地将手环上他的脖颈,顺着脖颈往下,解开了他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做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督主若真的看上下官这具皮囊,是下官的荣幸……”
一连解了三颗扣子,他都没有反应。司一珞犹豫着将手落在他腰间。
手腕被大手握住,她猛然被甩在地上。
“谁教你的下贱做派?你与周裕也这般吗?”
嫌她下贱吗?司一珞从地上爬起来,尽管黑暗中看不真切,她还是礼数十足地抱拳道:“既然督主不喜欢,下官这就告退,不碍督主的眼。”
少女从窗口跳下,逃离的动作又干脆又利索。
下人拿了钥匙打开大门,姒海冲上来,骤然亮起烛火的屋子里,魏赫言唇边勾着笑。
又是生气又是开心,不知道自家督主是怎么了。
“督主,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医书上说肝气不畅会让人烦躁易怒,奴才瞧着您最近似乎容易动怒,可能……”
姒海抬头对上魏赫言意味深长的目光,吓得他立刻闭嘴。
“奴才易躁易怒,奴才肝气不畅,奴才不会说话,督主您别往心里去。”
姒海的视线在他敞开的衣领上流连片刻,魏赫言将手举到眼前,握了握灰尘味十足的空气。
姒海打了个激灵,抱臂往后退了退。
“让下人将此处阁楼打扫出来。”
魏赫言留下一句话,就顺着窗子跳出去,姒海急忙上前,趴在窗子上看了看,瞧见自家督主往卧室的方向去他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督主跟司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用袖子扇了扇屋里的灰尘味儿,实在忍不了,冲着底下喊道:“来人,把阁楼打扫出来,以后此处每天都要打扫,别以为督主不常来就偷懒!”
“以后府上任何地方,哪怕是犄角旮旯也得干干净净,要是落上一点灰,仔细你们的皮!”
“动作都麻利点儿!”
下人不敢违背,打了水,拿抹布好生擦着桌子和地板,丫鬟将房间里的帘帐取下来,连夜拿去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