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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渝跟温辞的想法恰恰相反,语气有点板正地说:“所以才让你别再接商稿了,别拿合不合适当由头,你就安心画你的。”
温辞也有考虑,但自己在家随便画画很难进步,他抿了抿嘴,没再接话。
他这年纪不上不下的,人又要面子,不大乐意去能系统学习的地儿。
倒是有心仪的老前辈,想要受其指点又需要拜托教授帮忙,给人添麻烦的事,他更不好意思。
温辞看美学电影不怎么关注剧情,更何况正播放着的这部片子,他已经看过不下十次了,所以注意力通常会放在色彩搭配得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的背景上。
秦渝则恰恰相反,虽然认同那种美感,却不能完全沉浸在每一帧画面里,不看剧情只会让他更快地失去兴趣。
电影里挺多小孩儿的,秦渝看着看着乍然开口,“领养孩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就院长上回说的那个男孩儿怎么样?”
温辞早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苦笑说:“哎哟,渝哥,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成吗?我真没心思带孩子。”
“十一二岁的,不用费心带,初中可以让他寄宿。”
温辞不认同这种做法,“不费心思养不熟,还真让人以为长大了得给我们养老啊。”
“适当的关心就行,院长带出来的孩子心思不重。”
温辞纠正道:“是心思不坏,不是心思不重。”
问题不在孩子身上,而是养小孩儿这件事说到底他们俩都并非真心实意,他们俩都不是能无缘无故地分出些爱来的人。
“我有信心教育好他。。。”秦渝还试图争取。
“渝哥。”温辞的语气似是没办法般无奈,他扭下头亲了一下秦渝枕在他脖子下的大臂,再开口就不容人拒绝,他说,“再过一年的吧。”
再过一年,这件事就很自然而然地有答案了。
温辞不久后组了个局,将相熟的朋友都邀来了,这可不是件容易事,他费了好些功夫说服这个那个的。
聚会上有人意有所指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要宣布,他摇头,又举起酒杯,只说大家好久没聚了。
这天的温辞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那副模样瞧着是真的很开心。
赵毅同样,心底想着总算是过去了。
秦渝照旧只是浅尝辄止,大家都习惯了把酒递给温辞喝,他负责照料人,也负责回答各种五花八门的问题,无论什么话,只要抛给他,他总能接上。
有朋友喝多了,不走心地指责秦渝,戒指戴了这么多年也不跟人办个婚礼。
温辞见不得朋友为难秦渝,笑着摆手说:“两个大男人,婚礼就有些不像话了。”
秦渝在一旁忽地开口,“在计划了。”
温辞一愣,脑袋有些僵硬地转向秦渝。
那人神色不诚恳也不玩笑,只惯用地含着浅笑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