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梵的动作很慢,每推开一点他都要更深地去探寻他眼里掩藏的情感。
“不缺钱了?”踏入屋内,他遗憾地回身问他,有想关门的倾向了。
一提到钱,他有所反应地抬脚迈了进去。
“关门。”柏梵无情地撂下一句随后就点亮了屋子里的全部灯光。
林户小心谨慎地走着每一步,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但和第一次相比多了几分不安。
柏梵说完这一句就再没了后续,甚至有种视他为空气的错觉。他进厨房的冰箱拿了一瓶冰水,仪式感十足地倒在酒柜上的空高脚杯里,惬意地坐在沙发一侧抵着边缘摇晃开杯壁凝成的水珠。
屋内的陈设又变了不少,这是林户最为直观的感受。
“每次都这样?”
柏梵抿了一口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直入胃里,稍稍稀释了酒精的浓度。
林户不明白他这突然的一问,眼神聚焦在他的高脚杯里企图去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但是,无果。
林户选择保持沉默。
“什么东西这么贵?一次不够还要这么多次?嗯?”柏梵把高脚杯搁置一侧,抬眸看他,他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模糊。
“……”林户明白他口中的意思了。
但确实江蓠的医药费很贵,前几日他舅舅与他通话说是有一种最新的进口药疗效很好,国内刚获批上市,只是每个疗程的费用高达数十万。而且以江蓠现在的情况来看,起码要三个疗程,那就是至少三十万……
江蓠的弟弟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又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三十万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对林户而言,这也是一笔高额的费用。
“要治。”通话最后林户坚定地对他舅舅说,“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会想办法的。”
舅舅也从不过问他这钱是从何而来,只是定期会问他为何不打钱过来,医院那边又在催了、交款日子要到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很贵。”林户想了想很认真地回。
他是一直都只穿这么点吗?莫名其妙柏梵的思绪飘到了别处,上次见他的时候也只是一件外衣里穿着薄薄的衬衣,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你不冷吗?”
“……不冷。”林户不明所以地回。
“那把外衣脱了。”方才靠着他上台阶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刺鼻的香水味,混杂着会所里的各种污秽,让他反感。
林户听话地脱掉外衣,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
“丢掉。”柏梵又道,“把裤子脱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林户还是照做了。
柏梵看他毫无反抗的乖顺模样,算是彻底明白了。
———既然是要讨好他,那必然要接受他的各种需求。
解开皮带,林户艰难地扣开扣子褪下裤子,低头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