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带刀感觉醒来之后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没有不适,仿佛浑身剧痛是一场梦。
他对着二斗摇了摇头,试着握紧了拳头,手指能合上但是使不上劲。
二斗看着桌子上刚刚温好的药粥,端了过来,舀了一勺,让香味搔挠着带刀的鼻尖。
劝道:“多少吃一点吧,睡了一天了。”
带刀偏过头躲开了二斗送来的那勺药粥。
“不吃。”
他不是闹脾气,是闻见药味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又加上睡了一天头沉得很,实在是没胃口吃东西。
“是不合胃口吗?小夫人想吃什么?”
药粥是沈无疾吩咐的,放了她去药房里抓的各种药。
“我不饿。”
带刀依旧拒绝,其实他很讨厌药味,本来白粥没有味他一抬碗就灌进肚子里算了。一股子药味的粥实在是讨人嫌。
二斗只好又端着药粥出去,还要跟贺兰慈禀告一声小夫人醒了,没想到回去的半路恰巧碰到了正要过来的贺兰慈。
贺兰慈见二斗端着药粥往回赶,问道:“还是没醒吗?这都睡了一天了。沈无疾说他该醒了啊?”
“主子……小夫人他醒了,但是不肯吃东西。”
贺兰慈拿过药粥闻了闻,皱了皱眉。
“倒了吧,做碗不放药的过来,药单独煎。再拿点小菜一块送到他房里。”
这些天在瓜口他们四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回来吃这药不药,粥不粥的玩意,实在受罪。
正翻看着自己身上伤口的带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警惕地看向门口。
不一会贺兰慈就推门而入,看着床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刀一脸的警惕样。
“可算醒了。”
贺兰慈坐在床边上,想要摸一摸带刀的胳膊。却被带刀一脸警惕地躲了过去。
让贺兰慈伸过去的手无处安放,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贺兰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一皱眉抿嘴唇就代表马上要发脾气了。
带刀看他那副神情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是他真不是故意要躲得,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毕竟当时他被活生生疼醒,一睁眼就要挣扎,结果转头发现压制住他挣扎的人是自己的主子贺兰慈,直接傻眼了。
贺兰慈看了一眼自己就把伸过手来把自己的眼睛给盖上了。
带刀当时疼的都快崩溃了。
如今见贺兰慈伸手身体自然的避开了。
“带刀。”
贺兰慈的语气冷冰冰的,一说话就满屋子掉冰碴子。
“我摸不得你了?”
带刀心道,果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