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清歌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仿佛胸腔被谁紧紧的箍住一样,无法呼吸濒临死亡的前奏。
清歌睁开迷蒙的睡眼定睛仔细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美目圆睁,身体反射性的往后弹,却无奈床上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细腰,清歌低头一看两具没穿衣服身体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顿时她的小脸就抑制不住的惨白。
抬头,那张熟悉的清俊优雅永远带有强者气场的俊脸就那么硬生生的闯入她的视线。
傅景琛,这个城市最顶端的权贵的代表,也是她忘也忘不掉的噩梦。
被子里的她没有穿衣服,就那么光溜溜的被傅景琛紧紧的锁在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下巴则搁在她的头顶,她整个人仿佛是被他给嵌在怀里的,仿佛他们是一对深爱彼此的夫妻一般。
清歌突然笑了,深爱彼此?他们是相爱相杀吧,三年前,一提到傅景琛大家第一时间想到都是他那骄纵却又满负盛名的京城第一美人——陆清歌。
记得那时候有人问过傅景琛,陆清歌那样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做他的妻子是不是合适的时候,傅景琛只是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她的骄纵任性都是我惯出来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合不合适。”人们闻言都是对清歌有个这么疼自己的老公感到羡慕嫉妒恨。
可是傅景琛对她的宠爱都终结在了她家破人亡的那天。
回想起过去清歌看着禁锢着她的男人愈发的不满了。
抬手依旧有些颤巍巍的去掰开那双紧紧扣住她的大而有力的手臂,因为惊慌和害怕还有愤怒,所以忘记控制力道,毫无疑问的弄醒了还在迷蒙熟睡的男人。
傅景琛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那张自己心心念念三年零五十天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浮现着害怕,惊慌的情绪,他突然就屏住了呼吸,就算是在做梦陆清歌看他的眼神也不应该是这样充满恐慌和害怕的,应该和以前一样对着他就只有浓浓的爱和迷恋。
傅景琛抬手想要触摸清歌的脸,却不料手刚刚碰到清歌的脸,就被她毫不留情的挥开,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看着她满脸流露的都是恐慌,害怕,还有几分厌恶的神情。
至此他才知道不是自己做梦,是陆清歌,是他的小六回来了,还出现在他的床上,只有她才会厌恶的眼神看他,因为他梦里的清歌从不会带着这样厌恶的眼神看他。
只是傅景琛还来不及顾及自己的情绪,就看见她脸上的防备和不安。心忽然像是被谁揪起来一样,隐隐灼灼的发疼。
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她的防备不安让他刚才一下子放空的情绪回笼了。傅景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带着一身防备的女人。转身拿起右手边的纸,用力的擦自己刚刚碰到清歌的手指。
语气里满是嘲讽与鄙夷“怎么姜律满足不了你,所以又想方设法的回到我床上了?”傅景琛眼里的讥嘲,鄙夷直射在清歌的脸上,让她无处可逃。
傅景琛的话就像是雨打落在湖里一样在清歌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刻痕,清歌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块橄榄一样,他明明知道当初她和姜律是被冤枉的,明明知道她是被人骗到酒店,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澄清。
只不过这些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片刻清歌才扬起嘴角问道“傅少是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吗?”
傅景琛本要起身的动作因为清歌这一句话停住了,坐起身来盯着自己眼前的小女人,眉宇微皱,不确定的语气里还带几分厌恶的道“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一夜情的游戏也不是玩不起,何况我们连离婚证都还没扯,傅少也没必要这么侮辱我,显得很。。。掉品。”
“呵,陆清歌,阔别三年难为你还记得我们还没扯离婚证啊”傅景琛嗤笑道。
“我记得的又何止是没扯离婚证啊,傅少当年的那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的那么好,我在国外的三年里可是从不敢忘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寓言故事从她启蒙开始她就知道,只是从来没想到这个故事会是出现在她和傅景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