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湉被他说得愣住,随后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就觉得他又在逗弄自己,斜着眼睛看他,“胡说八道。”
楚向天开怀的笑起来,俯下身靠近他,大手在他头上拍拍,语气暧。昧道:“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闻湉:“……”
挥开他的手,闻湉刚刚积累的一点好感顿时消散无踪,凶巴巴的瞪了楚向天一眼,气势汹汹的带着代福去正堂。
刚出门就遇见了管家,闻吉带着下人似乎在找什么,见他出来就问道:“少爷看见楚公子了吗?”
闻湉有些莫名,指了指屋里,“他在我院子里呢。”
闻吉也满脸莫名,“楚公子昨天没歇在客院里?下人说他昨晚出去了就没回来。”
“……”闻湉抓住了重点,“客院?”
闻吉:“夫人说安排楚公子在客院暂住几日。”
刚刚出来的楚向天对管家道:“昨晚闻公子跟我相谈甚欢,就留我在东院休息了。”
闻湉不可置信的看他厚着脸皮胡说八道,气的脸都红了,但是不会骂人当着下人面动手也不雅,最后也只能更加用力的剜了楚向天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混蛋!谎话精!
楚向天摸摸下巴,看着他怒气冲冲背影想,今晚估计连书房都没得睡了。
还没走到正堂,就有下人来通报,说焦家来访。
闻湉脚步一顿,眯着眼睛神情更加凶恶,“娘那边知道吗?”
“老爷夫人已经在正堂了。”
闻湉点头,加快了速度走过去。
到的时候,焦家众人已经在正堂里,闻博礼跟焦父在寒暄,傅有琴沉着脸一言不发。
闻湉整了整衣冠,慢吞吞的走进去,笑道:“焦公子的腿伤这么快就好啦?”
焦长献神情难看,但今天他过来就是为了挽回这桩婚事的,只能当一回孙子,皮笑肉不笑道:“好了,贤弟不必挂心。”
闻湉淡淡的瞥他一眼,到傅有琴旁边坐下,用手掩着嘴实际声音并不小的问道:“母亲,他们又过来做什么?都退婚了,不会还想来我们家打秋风吧?”
焦家众人脸上五彩分呈,但是闻湉是跟傅有琴说的悄悄话,他们听见是听见了,总不能再把脸凑上去让人打一遍。
焦家众人只能假装没听见,倒是闻博礼皱着眉道:“佑龄,适可而止。”
闻湉撇嘴,没有再说话,目光却轻蔑将焦家人扫视了一遍。
焦长献在焦家乃至整个乐河镇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握紧拳头,额头的青筋蹦出,几乎忍不住就要甩袖离开。
他旁边的焦父警告的拍了他一下,焦长献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球一样瘪了下来。
闻湉在上面看的好笑。焦长献薄情寡义,一大半估计就是遗传他的父母。
当年他们母子被设计赶出家门,傅家家产被侵占,官府求告无门,还曾经去乐河镇求助焦家,希望他们出面说句公道话,谁知焦父不仅没出面,甚至还挖苦了他们一顿。再后来,就是焦长献休弃发妻,另娶他人。
这一家子,表面上披着清贵文人的皮,背地里做出来的事,却件件叫人不耻。
焦家这次是来求和的,之前来过两次,都被闻书月叫人扫地出门,这次听说闻湉被救了回来,借口探望,实际上还是想要继续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