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颜姒,也这么的娇。
那时候才结婚三个月,江砚黎本来不满意被操控婚事,奈何奶奶非要以死相逼,他明知道老太太这辈子都把自己养得很好,指甲上长个倒刺都疼得哭,哪有那勇气真拿刀把自己给噶了,他纯粹是不想听念叨才答应,新婚夜没喝醉,他虽然不喜欢,但第一面起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就是那晚上,看见颜姒的第一眼,他就掉了进去。
对她的感情始于颜值,忠于颜值,陷于颜值……
难能珍贵的是那张脸下,本性又乖又正,他很难不动心。
也是个下雪天,他带她去山上泡温泉,她倒是兴致缺缺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没在床上看见她,问了才知道,上山的积雪扫过,有个马场,只要客人不出规划的地段,就不会遭遇马蹄陷入厚雪的可能。
江砚黎找过去,远远的,颜姒骑着一匹白马,在雪里散步,瞧见他后,她夹紧马肚子,朝他奔过来,马儿俊,人美,在雪地里美得跟精灵似的。
江砚黎牵了绳子,让马停下来,他把颜姒从马上抱下来,当时她就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脸儿和耳朵,还有下巴都围在帽子里,她抱着他脖子,腾不开手,就左右蹭蹭,把帽子蹭开些,路出冻红的脸儿来。
她说他还在睡,她凑巧看见了马场,就过来玩会儿。
那是江砚黎对她最上头的一段,她怎样他都惯着,半句责怪都没有,也是才知道原来她骨子里有些小叛逆,喜欢骑马,喜欢雪,但是从小体寒落下了毛病,一定得穿得厚厚的,鼓鼓囊囊特臃肿的衣服,跑雪地里玩,回酒店后,看见有冰淇淋,江砚黎去买了个,她用勺子擓的第一勺喂给他吃。
江砚黎就觉得,自己撞大运了,被逼着娶的老婆,恰好是他的理想型,又恰好他喜欢到了心眼里。
要不是天气预报说可能会雪崩,怕大雪封山,只玩了三天就回去了。
她妈妈病重,颜姒得回去照顾,江砚黎也陪她回傅家住。
某天江砚黎忘了文件,回去取,看见傅家二夫人文月娴叫了几位太太来打麻将,温岚没位置,但得在一旁端茶递水的伺候,脸上化着妆遮盖病容,身上都没什么力气,还得坐在一旁陪笑。
闲聊时不知道怎么扯到颜姒身上了,某位太太问:“听说是江家老夫人亲自登门,点名要求娶颜姒,都以为江砚黎不可能答应呢,哪有婚事被长辈完全插手的,没想到他不光娶了,颜姒过去后,似乎还很得宠爱,回个娘家都看得这么紧,我就纳闷了,难道颜姒和江少爷之前就认识?”
“认识什么呀,”文月娴摸了块牌,不是想要的,牌放下去就挂了脸色,“我敢说不认识,但颜姒是怎么哄的江老夫人,那就不知道了,她要嫁的可不是什么江家,喏——”
她往外面抬了下眼。
“什么呀?”
“隔壁那位,都知道吧,从生下来就被陆家给养在外面,族谱都上不了,颜姒随她妈嫁过来的时候,没多久那孩子就勾搭上了隔壁那位陆少爷,年纪不同,当时一个高中,一个念初中,偏偏就能每天都同进同出,陆家的司机都熟悉她了,那时候年纪多小啊,人家就早恋了,有几天晚上没回家,后来查到了他们开房的证据,哎呀,我真是说出口都嫌脏。”
豪门的秘事,谁不想多听两耳朵,太太们牌都没动了,都凑过来听八卦。
“还没成年吧,真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