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中,聂卫民深吸了口气,就说:“季阿姨,现在叫邓伯伯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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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有个阿姨,大概三十岁,眉间有一颗红痣,身后还有俩小混混,没错,我被堵在电话亭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几个人,你是不会饶了他们的吧?”聂卫民说着,也在瞄,看自己能不能逃离。
邓东崖愣了半晌,说:“卫民,把电话给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电话显然进行了递交,但是,里面的女人并没有说话。邓东崖于是问:“是你吗,赵小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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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堵住的这个男孩,他于我有着非常非常重要的意义,不,应该是于整个共和国,都有着非常非常重要的意义,你把他放了,我从此什么都不追究,但你要敢伤他一根汗毛,赵小莉,你的公职会玩蛋,我会直接批准逮捕你,以叛国罪,不,以最高,最严厉的法律来判决你,因为你们随便动一根手指头,于我们共和国造成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
“对不起,邓书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电话那头突然一声杂音,邓东崖抱着电话喂了几声,听见有拳脚相加的声音,一把扔了电话,直接冲出门去了。
季超群也吓坏了,她当然知道聂卫民马上就要出国留学,而那孩子那么的优秀,别就为了给她查这么点儿事,给混混们一刀捅了吧。
邓东崖刚冲出家属区的大门,迎面撞上聂卫民,他一把就把邓东崖给抱住了:“邓伯伯,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邓东崖上下摸了两把,确定聂卫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愣了半天,问:“不是说有俩混混吗,你怎么逃回来的?”
聂卫民扬了扬手中的相机:“放翻他们不就完了?”
当阴沟里的老鼠,或者说那只看不见的魔爪被逮出来,它有的时候,软弱的,会超呼于你的想象力。
半个小时后,警察登门,邓东崖把赵小莉的地址给了警察,等到零晨两点的时候,赵小莉,以及那两个跟着她,帮她打电话的小混混,就已经给抓到局子里去了。
据交待,赵小莉在两年时间里,于市区、郊区,有人值守,无人值守的公用电话亭上,总计给邓东崖加打了,不下五百多通的电话。
有时候是她自己打,有时候是雇人来打,很多时候,季超群拨掉电话线,接不通,但是打通,她和小混混们也不会说话,就只是轻轻的挂掉。
高科技的产物,电话,以及一个暗恋着上司的,表面上人淡如菊的女同志,就这么着,毁掉了一个,原本可以为医学做贡献的,好医生的一双手。
邓东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以季超群的名义,起诉赵小莉。
当然,要起诉,就要往最严重的方面来靠。一则,故意伤害聂卫民未遂,差点给国家造成特大级的损失,再则,涉黑,雇佣黑帮团伙为已作事。
就这两条,就够赵小莉坐上几年牢的。
他在公安局的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不停的洗着自己的嘴唇,看了半天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也是可笑了,居然在很长时间里,他都认为赵小莉单纯,善良,没有任何心机,而在她偷吻他的那一刻,他还想过,万一真的季超群下定决心要离婚,那不如就跟赵小莉再组家庭呢。
“邓伯伯,小季阿姨来了,她说有事儿要说,您要过去看看吗?”聂卫民进来,正好撞见邓东崖在给自己搧耳光,特不好意思,因为,邓东崖的脸比原来胖了好多,今晚他挨的巴掌,可真不少啊。
派生处所里站了好多民警呢,没人知道领导夫人突然降临,是想干什么。
她提出想见那个一直给自己打骚扰电话的人,因为还在羁押嘛,所长就把季超群给带过去了。
正好,邓东崖也来了,所长,还有几个民警,聂卫民,围了一大帮的人。
“季医生,您是有素质的人,您不能和赵小莉一般见识对吧?”所长挺怕的,因为怕季超群要打赵小莉。
看她突然往前一探,两手就堵上了:“这个,咱们有治安处罚条例,您真不能打人,您要动手,我们会很难堪的。”
季超群望着赵小莉就笑了:“我有我的素质,我有我的前途,我只想看一下躲着不敢咬人的狗长什么样子,你以为就因为狗咬了我一口,我也得咬狗一口?”
她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先拿了一张B超单出来,手里还有一支笔呢,把B超单往灯下一放,就讲了起来:“我是个乳腺科的医生,我想给大家讲解,以及科普一下乳腺癌。乳腺癌呢,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浸润型,一类是非浸润型,非浸润型的治疗,一般是只针对患处局部治疗,而浸润型呢,则在治疗局部的情况下,还要进行全身的治疗,包括化疗和内汾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