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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嚼着薯片说:“让他们动作快点进来不就行了?有你们啰嗦的功夫,十个人都放进来了。”
危急关头开不开门,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杜若明显属于开门党。
“就算外面没有丧尸,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让丧尸咬了没有?”一个男人说。
“是啊,听说咬了以后,有人要过好长时间才会变成丧尸。”
“万一放进一个这样的来,大伙可怎么办?”
“里面这么多人呢,感染了怎么办?他们就应该自动自觉地不进来!”
陆行迟扫视一圈。
“你们说怕他们被咬过,不让他们进来,我觉得很有道理。”
陆行迟说。
“不过既然要用这个标准决定谁留谁不留,我觉得这里人人都应该查一遍,凡是有伤的自动自觉出去,怎么样?”
店里立刻安静了。
这么乱的时候,人人都是死里逃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点伤都没有。
就算自己没有,一起的家人朋友也不好说。
杜若笑眯眯接茬,“店又不是你们的,大家都是路过,你们先进来,就把门锁起来死活不让别人进,说不过去吧?就算要决定开不开门,也得问人家老板,对吧老板?”
没人应声,这家店的老板又不见了,不知躲到哪去了。
卷帘门忽然哗啦一声。
他们废话起来没完没了,等他们讨论完,外面那个一眼都还没见着的“男朋友”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贝暖伸手悄悄把钥匙一转,把卷帘门打开一条刚好够人过来的窄缝。
书里的贝暖就是这么干的。
贝暖分毫不差,原样照做了一遍。
果然,哇哈哈哈声响起来,圣母值噌地涨了好大一截。
和陆行迟对峙的一个男人立刻怒了,猛推一把贝暖:“开什么门?你有病啊?”
把贝暖推得一个趔趄,撞在卷帘门上。
下一秒,那个男人就直接飞出去了,乒乒乓乓地砸在饭馆的木头凳子上。
男人全身发软,彻底爬不起来了。
不只是因为被扔得浑身散架,还因为一支寒光闪闪的金属长钉紧贴着男人的太阳穴,钉在凳子的木板上,还在嗡嗡地颤动。
陆行迟单手端着弩,声音冷淡,“你再动手试试?”
几个人争执的这几秒里,已经有三个人从打开的窄缝钻进店里。
贝暖火速把卷帘门放下,重新锁好。
三个人一进来,整间店的人都沉默了。
这三个男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工作服,前胸和后背各印着一排斑马线一样的白条,头发极短,露出一水的青头皮。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
全是监狱里关押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