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默默地举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后退一步站到了陆衎的身边,好心提醒道:“把耳朵捂住了。”
陆衎:?
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听话地捂住了耳朵。
裴元双眼瞪得溜圆,心想他们才离开了短短一个时辰,这个叫做三枚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驯服的陆在野。
竟然这么听话!让捂耳朵就捂耳朵哦。
悄咪咪后退,与邢正并排而站后,裴元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邢安然,有情况!”
邢正早就跟着三枚和陆衎捂起了耳朵,闻言蹙眉看着裴元:“你不捂耳朵吗?”
裴元翻了个白眼,“我捂什么——”
话还没说完,房间乍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啊!!!!”
第26章
对新鲜事物的猎奇心理,被扑面而来的八卦的味道完全覆盖,裴元的目光和心神全都投注在了三枚和陆衎两人的身上。
和邢正叽叽歪歪的时候,完美地错过了地上那个忙的不亦乐乎的八耳。
勤劳的小八耳,特别严禁地调整着线绳下油纸伞的位置,眯眼确认了好几遍,劲瘦的鸡腿轻轻一抬,鸡爪猛地踩住伞柄。
尖锐的鸡嘴快速地磨了磨,接着飞快地低头,叼住捆住雨伞的长绳,“沙沙”两下,不一会儿就把结给解开了。
而就在它解开绳子的瞬间,被麻布紧紧捆住的油纸伞,立马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麻布很快便散开,露出了被包裹在里头的油纸伞。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衎总觉得那把雨伞的颜色,似乎变得有些不同。
像是颜色更淡了些,伞面还微微泛起了黄,仿若人老了后,皮肤开始慢慢生了淡斑一样,看起来一下子老旧了不少。
八耳的鸡爪牢牢地将伞柄踩在爪下,瞪着一双豆豆眼,一脸睥睨地扫了眼油纸伞,似乎不将它的闹腾挣放在眼里,只紧盯着头顶的线绳看。
连接着昏黄色油纸伞和破瓷碗的线绳,还在一点一点地收紧,直到绷成了一条直线,破瓷碗里的水才晃动了起来。
一开始是轻微的波纹,接着慢慢漾起了涟漪,荡起的水花,顺着紧绷的线绳游走了起来。
破瓷碗里的水,仿佛会缠树的滕根一样,缠着线绳,往前绕啊绕,绕得整根线绳都缠满了水。
雨水从碗底的一端,一直将线绳的另一端也渗透,破瓷碗里的无根水,才见了底。
线绳中点汇聚的水分最多,因为重量向下垂坠,形成了一个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