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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糊团真身之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还是我的八耳吗——”
总是一身油光发亮、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八耳,总是骄傲地顶着自己那特立独行的紫色单冠的小八耳啊,总是斗志昂扬、睥睨一切唯我独尊的小八耳啊。。。。。。
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幅鬼样子了?!
通体乌黑的鲜亮小羽毛,被烧得焦的焦,掉的掉,八耳此刻身上的毛发稀疏散乱,露出了斑驳难看的肌肤和毛糙不一的绒毛。
不仅紫色单冠焉了,它眼睛的光也暗了,嘹亮的歌喉粗噶得仿佛含了一嘴的砂砾,却还坚持不懈地用那哀戚婉转的声音,在一声声地呼唤着自己。
“噶!!!”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努力呼扇着翅膀的小八耳,三枚腾地一下从陆衎的背上直起身,眼冒怒火,叉腰怒吼:“哪个不要命的混账王八羔子,把我的小八耳害成这样的??!!!”
“是谁!!!!!”
——
三枚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张牙舞爪,恨不能将欺负八耳的人就地正法、碎尸万段。
她的嘴里碎碎念不停,恶狠狠地表示一定会揪出下毒手的人,替它报仇雪恨。
陆衎攥着拳头,心理莫名有些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就怕一脸生无可恋倒在三枚怀里的小八耳,忽然一个鲤鱼打挺,怒指着自己朝三枚控诉:“就是他,陆衎!”
虽然把小八耳困在蛛网里火烤的罪魁祸首不是自己,但陆衎当初路过它身边的时候,似乎它还没这般的狼狈凄惨。
见小八耳确实不会说人话,而且精神显然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十分萎靡不振的样子,陆衎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他脚下一挪,后退一步,给她们一人一鸡留出了相处的空间,决定等它们都冷静下来了再说。
转身就见裴元一脸贱兮兮地看着自己,陆衎神色立马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越过裴元,看着之夜和邢正问道。
“啪!”裴元打开折扇,扇子阻挡了陆衎的视线。
他笑得一脸猥琐,挑着眉头,垂眸睨了眼赤脚的陆衎,又瞥了下他身后鞋子明显不合脚的三枚,意味深长地轻笑道:“呵呵。”
“手里怎么就提着一只鞋呀?”裴元折扇轻轻拍了下陆衎垂在身侧的胳膊。
陆衎:。。。。。。
提着三枚鞋子的手往身后一背,陆衎冷眼若有似无地扫了裴元一眼。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