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遮拦的裴子钰!
陆衎气得牙痒,无奈地瞪了三枚一眼,沉声道:“我从未搭理过裴子钰口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对!”长曜郡主突然插嘴道,她昂首挺胸,“都城那些妖艳贱货,从未入过陆衎的眼。”
陆衎拧眉:“跟你说话了?”
自己甚至从来都没正眼看过长曜郡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信口雌黄。
“起码站在人群里,你明确地知道我是谁!”长曜郡主在追着陆衎跑的这些年,已经学会了如何调节情绪和自我安慰。
“而且,你从未拒绝过我!”
陆衎一脸嫌恶地看着长曜郡主,不用他开口,躲在窗外的裴元忍不住替他辩解道:“那时因为,陆在野眼里根本就没有你!”
“他无视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身边围着那么多阿谀奉承的马屁精,一点实话都听不得。”
“你胡说!”长曜郡主厉声道。
“我可没有胡说,全都城就属你长曜没有自知之明,你自己好好想想,陆在野他哪怕理过你一次吗?”
陆衎在都城,可是出了名的目下无尘,连太子皇子的账都不买,哪里就将你一个区区的郡主放在眼里?
“那是因为他生性内敛,不善言辞,是为了我的名声着想,亦是因他因我貌美,害羞了!”
长曜郡主信誓旦旦地道:“所以每次我堵住他的时候,他才总是躲着我走。”
疯了疯了。
裴元抱着酣睡的小八耳,看着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邢正,手指一会儿指着自己的脑袋,一会儿指着房间,摇头晃脑地道:“无搅蛮缠、不可理喻!”
“哇哦!”三枚看了一脸黑沉的陆衎,比了个大拇指,用口型对他说道:“厉害!”
“闭嘴!”长曜郡主听不得三枚的声音,长袖一挥,特别有气势地转了个身。
她拂过自己的华丽锦衫,自豪地道:“论家世,论样貌,谁能比得过我?谁敢跟我抢!谁能抢得过我!”
陆衎一脸黑线,冷眼逐渐从嫌恶转为淡漠,“不知道郡主是从哪里染上的恶疾,但陆某奉劝郡主一句,有病要趁早医治。”
长曜郡主心里一喜:陆衎在关心我!
她的心里甜滋滋,以为陆衎被自己的一番言论感动,终于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女人了。
于是打算趁着氛围,转身就要对陆衎进行深情表白,结果却见陆衎居然无视自己,坐在软塌边正在给别的女人端茶倒水。
气得她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别的女人——三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长曜郡主的激-情演讲,心中正感叹原来戏文里演得那些霸道的、蛮不讲理的皇宫贵族,是一点也没有夸张,甚至还略显保守了。
果然戏剧来源于生活啊!
她抬手就要鼓掌叫好,嘴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瓷茶杯。
看着杯子里微微荡漾的水纹,三枚忽而惊觉自己又饿又渴,嘴巴干得都快冒火了。
她也没多想,嘴巴直接对上了茶杯,小口小口地开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