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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的邢正,以为能听见什么惊天大八卦,闻言身子瞬间僵住。
他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又嗅,小声嘀咕道:“虽说我两日没洗澡了,但我怎么自己,没闻见味儿呀?”
裴元:“若是连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臭味,那就代表你已经早就臭气熏天了——”
“啥!”
突然反应过来的裴元,大叫:“你说什么!”
“两天没洗澡?”
裴元的声音尖锐:“两天没洗澡!三餐照吃,你竟然两天没洗澡!”
他一边飞快远离邢正,一边朝陆衎那边跑,“陆在野,邢安然这厮居然两天没洗澡了!可太不要脸了!”
邢正无语:我只是两天没洗澡,怎么就跟不要脸扯上关系了?
还有,到底要强调几遍才罢休!
佯装严肃的三枚又被这俩人逗乐了,抱着八耳笑得有点合不拢嘴。
看着她的笑脸,陆衎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邢正,被几人笑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恼羞成怒,追着裴元就要开打,余光一撇,见桌上放着的油纸伞,不知什么时候悄摸移到了窗边。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手指往前一指。
“你们看,她似乎是要夺窗而逃!”
第18章
只见桌上放着的油纸伞,不知什么时候悄摸移到了窗边,听见邢正的大吼声,瞬间直立了起来,就要往窗外倒去。
三枚将怀里的八耳顺手一扔,从宽袖里摸索了几粒黍米粒,用力朝窗边一掷。
雪白的黍米,被三枚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抛出,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残影,最后犹如飞镖一般“噔噔噔”钉在了窗沿。
歪了半边的油纸伞,敏锐察觉黍米的威慑,吓得又立刻直立了起来,飞快地移动另寻他路。
陆衎心中震惊三枚的速度和力量,手下动作却不比她慢,伸手就要抓住油纸伞的瞬间,耳边突然闯进三枚的一声低喝。
“别碰!”
掌心刚要触及伞柄的陆衎,闻言长臂迅速往回缩,那油纸伞却成精了似的,反而追着他的手,作势就要往上贴。
猝不及防被丢垃圾一样丢开的八耳,于半空中嘶鸣一声,鸡腿用力往后蹬,就将那作乱的油纸伞踢飞了去。
结果算错了距离,又加上作用力反弹,一个不防脑袋朝下就要撞到桌角,来不及改变方向的八耳,认命地“咯”了一声,豆眼一闭,一脸的视死如归。
结果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在它的身上,反而是扑闪的翅膀一阵吃痛,像是被一只铁钳紧紧地攥住。
八耳就那么倒在半空中,令它引以为傲的紫色单冠险险地擦着地面,扫过来又扫过去。
脑袋转不过来的小小稚鸡,艰难地仰起头来,发现救了自己一命的巨钳的主人,正是一脸面无表情的陆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