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女酒保很懂行的挑了挑眉。“阳乃,看来你们当年的夜生活过得挺丰富的嘛”
雪之下阳乃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她可不是那些随便说点成人话题就脸红脖子粗的小女生,这种级别的话题,她早就举重若轻,收放自如了。
“紫,别告诉我你没这么叫过他。”
“抱歉,还真没有。”女酒保摊开双手。“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他还很清纯,是个只会用笑容和女孩子表达好感的小男生,远不是现在这幅冷冰冰的鬼畜模样。”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雪之下阳乃缓缓摇头。“那你应该是没有见过他兴奋起来的模样了。”
“这有什么遗憾的?”女酒保双眼微眯。“一听就知道,见他那模样,废腰。”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黄段子大赛的话,那么前三甲一定属于这些有了男人的大姐姐。
“既然普通的街头相认会被忽视,那让那个孩子带着亲子鉴定报告去总武高呢?”开了会儿玩笑,女酒保回归正题。
“那样的话他应该会担负起责任来吧?虽然用善始善终这个词来评价一个人渣有点怪异,但他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那假如在那个时候,那个孩子突然说:我的妈妈是雪之下阳乃。”
“当啷”一声,高脚杯从木桌之上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雪之下阳乃猛地回头,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盯住了站在阴影中的女人。
“喔!多么可爱又多么美妙的眼神啊!”女酒保捧腹大笑。“不用回答我了,阳乃,你的眼睛已经替你把答案讲出来了。”
“她们和我刚刚的想法一样?想要用特殊手段制造出一个自己和藤原止的孩子?她们就不怕自己也像那五百人一样被某种无法解释的力量杀死吗?”雪之下阳乃问。
“宫野志保的数据有问题,其实,真正死于那个神罚的人的数量并不是五百个,而是两千。”女酒保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悠悠的说:“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这两千人中,无一例外,全是凡人。”
雪之下阳乃一愣,她这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些沉默的女人的脸——银发的神秘药师、戴神奇青蛙帽的幼女、身体能够变成武器的金发少女,还有那位虽然身娇体弱但能够指挥活化布偶和精灵的白公主
“紫,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当然也很想要一只小企鹅啊。”女酒保耸了耸肩。“不过我有些担心那个神罚的出力上限,所以就拜托我的同伴和友人们先去试试它的成色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企鹅导演
坐在草坪上的藤原止抬起头,看向正前方。
当前他所在的位置是秀知院校庭的某个隐蔽的角落,而他的面前,则是一个超小型的片场。
走道、巨树、长椅,四宫辉夜正双腿并拢,静静侧坐,她的正前方放着一台架在三脚架上的摄影机,负责操作机器的是被帝企鹅用“明天给你做便当”的承诺劝诱过来打工的藤原千花。
帝企鹅静静的望了片刻,然后举起手臂。
“咔!”他高声说。
坐在长椅上的四宫辉夜表情一松,朝这边露出了柔和的脸来,但在和藤原止对上视线后,这姑娘的表情又是一变,她侧过脸去,只用余光看他,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模样。
这一幕看得临时摄影师藤原千花在摄录屏后一个劲的眨眼,谁能想到闻名秀知院的冰之辉夜姬也会有如此生动的表情变化?
藤原止缓缓起身,走到女孩们面前。
为了保证代入感,帝企鹅对自己的形象做了一点小变动。
——他将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肩头,满头黑发后梳,前刘海只留一个小卷晃晃悠悠,末尾扎了个小辫子,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蛤蟆镜架在额头上,一副职业艺术人的打扮。
“不行,表演还是太僵硬了。”
“四宫辉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帝企鹅说话都一股颐气指使的导演味儿。“明明上一次拍摄的时候还很正常,为什么今天状态如此差劲?”
“还不是因为这次藤原导演你给出的剧本太难了!”四宫辉夜也不再把雪之下老师这个昵称挂在嘴边,看来心中也是攒了不少怨气。“无台词表演,通过眼神和面部表情来表达心中对男友强烈不满甚至愤怒,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这很难吗?”藤原止皱眉:“按理说,你只需要拿出你第一次见我时候的那张冷脸,这个镜头我们很轻松就能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