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你带过去的吗?”
“照顾孩子总得需要一个能当小跑腿的帮手,这无可厚非。”女人耸了耸肩,朝藤原止露出了探寻的表情。“难不成止你想让公主她来……”
“够了!”藤原止显然无意在这种糊涂账上纠缠。“你来这里的目的。”
“哦?”女人扶了一下镜框。“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
“我们当年有立过约定。”藤原止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那么,我就再自我介绍一下。”女人又朝帝企鹅迈了一步,两人面对面站着,以交接公事的语气轻声说:“我是受一色彩羽之邀,作为她的恋爱协力者来到总武高的八意永琳,目前暂任昆虫社的指导老师。”
“请多多指教,藤原社长。”她向藤原止伸出右手,并朝眼前的少年轻轻眨了下右眼。“真遗憾呐,止,我并不是为你而来的。”
藤原止对伸到面前的手视而不见,他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的望着女人,眼底仿佛有风暴在凝聚,活动室中的气氛几近凝固。
“藤……原……社……长——”女人歪了歪头,恶意卖萌。“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是我这边失礼了。”帝企鹅摇了摇头,他收回目光,房间中的沉凝气氛陡然一松,藤原止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轻轻的摇了摇,然后松开。
帝企鹅用同样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复说:“请多指教,八意老师。”
女人一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掌,嘴角挑起,颇为怀念的笑了笑。
“老师?可真是让人怀念的称呼啊。”
藤原止对这句感慨充耳不闻,他转身回到了角落,重新拿起了之前翻阅的文件。“如果无事的话,八意老师还是请回吧,我还有社团事务需要处理。”
“没问题,反正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和藤原社长你见上一面。”女人点了点头,她缓缓后退,接着转身,朝大门走去。
“对了,藤原社长,虽然刚才动用的手段有点超现实,但我们为你提供的情报是真的哟。”
就在即将踏出活动室大门的那个瞬间,女人抬起手握住了门框,她停下脚步,回头朝背对着自己的帝企鹅笑了笑。
“止啊,你那远在东京的本家,似乎在打着一些很有意思的主意呢。”
……
总武高中庭。
一色彩羽背着双手站在一棵树下,正急得绕着树干不停的转圈。
在察觉到那台电视机的异常之后,她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人找上门来了。
但是……来的人会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声称要切了前辈的绑架犯?两人一见面人渣前辈的脑袋就会掉下来?
会不会是那位白色的拉媞珐公主?自己刚一走她的走狗就会从各个角落中扑出来将前辈抓走去教堂?
或者说来的其实是那个精通各种下药姿势的科学怪人?这个时候人渣前辈已经满脸通红衣衫不整的被……
思及至此,一色彩羽颇为不甘抬起头,朝昆虫社活动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要一想到自己只能待在这里,静静等待着被丧偶、被劫亲、被牛头人等一系列坏结局的可悲现状,僚机小姐便觉得心情沉重,有种只能等待命运裁决的焦虑和无力感。
就在这时,一色彩羽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自己撞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接着,她嗅到了熟悉的肥皂香味,还有更熟悉的冷淡询问声,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彩羽,藤原千花去哪里了?”
一色彩羽猛地抬起头,她几乎是飞扑到藤原止的身边,伸出双手上上下下的在人渣前辈身上摸索了一圈。
在仔细确认人渣前辈的身体零件完好无损、裤腰带也没有被解开过的迹象之后,僚机才大松了一口气,回答说:“我不知道,她刚刚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