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回到高速路上,柯礼像是有意不想和他聊天,头靠着椅背闭眼养神。
过了一会儿,姚唯知不清楚他是不是睡着了,试探地说话:“柯礼,之前你和我说的,根巫还有去阿拉斯加的那两个犬族有消息了吗?”
柯礼不答话,一动不动,呼吸深沉,真像是睡着了。
姚唯知又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回姚钥老家,还不带上她?”
柯礼的耳朵在他说到“要”,和“姚钥”时轻轻动了三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姚唯知捕捉到了。他意识到这只狗在装睡。装睡的柯礼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下意识动作,他对yao这样的音节有本能反应。提到了,就要支着耳朵听一下。
于是姚唯知故意又说:“柯礼,你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饭?”
耳朵抖了四次。
姚唯知:“我们要不要去趟药店买点药要有什么事以防万一?”
耳朵抖了五次。
姚唯知:“姚钥有没有和你说过,她的名字来源是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你知道这首歌谣吗?”
耳朵抖了六次。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大学时候姚钥对我表白过吗?”
耳朵不抖了。
姚唯知偏头,看见柯礼黑漆漆的眼神隔空射过来几乎要把他杀了。
“你没睡啊。”姚唯知讪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看我,提这个干嘛。”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用这件事惹他干嘛。万一这只犬族也失控了,高速路上变身,再把顶子给掀了。
柯礼的确被这句话激到了,因为他突然想起,姚钥似乎没有正大光明地对自己说过“我喜欢你”这样的话。有吗?没有吧。可恶。
“怎么说的?”柯礼问。
姚唯知莫名的一道冷汗下来了,他腾出手擦了下汗,因为他感觉到柯礼的语气像搁在尖利的刀锋上的一张纸,这时候稍微有一阵风吹过,纸就能被刀锋划成两半。
教授故作淡定:“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她还小,对感情的看法不够成熟。”
“哦。”柯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