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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眼下的状况来说,傅启忱自认为还是极其有自知之明的。
他在许陌眼里,除了身材好之外最大的优势,大概就是人老实、不骗人。
可问题是,这个人设是他装出来的。
万一哪天他人设崩了,那场面他简直不敢设想。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能一直维持老实人的人设。
可老实有什么用?还不是讨不到老婆!
“追人啊?”
闻婓故作轻松的冲人笑笑,只捡着些烂大街了的套路说,“那不就是送花、送礼、请吃饭,逛街、聊天、看电影,最后亲吻、拥抱、去开房吗?很容易的。”
说到这儿,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锋突然一转。
“不过,像是许诺这样的咖位,这些一般的手段他怕是不会动心的。毕竟,他有过的男人,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呢。”
话音落下,傅启忱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他将手里的文件重重的甩在桌面上,抬起头来看他,“闻婓!”
“我、抱歉,”闻婓也跟着停顿了一下,头一回没闹着撒泼,只乖顺的开口道歉,“是我说错话了,启忱,你别生气。”
要是闻婓现在硬碰硬的和他吵上一架,那傅启忱心里大概还会痛快些。
可他偏偏没有。
他用那种委曲求全似的语气和人道歉,分明就是吃准了傅启忱会因此而心软。
此刻许陌要是在场,大概会拍手叫绝,直呼内行。
傅启忱叹了口气,将全部责任全归咎到自己头上去。
是他急于求成,贪得无厌,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急切的想要将天边的皎月摘下来藏起来,不与任何人分享。
即便是那束月光,只要一想到要和旁人共享,他就觉得格外难受。
“闻婓你回去吧,我最近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去就酒吧了。”
傅启忱没再去看闻婓,只边说边低头看着手边的文件。
“启忱,你这叫重色轻友,”闻婓打趣似的调侃,“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做这种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的事儿了?”
重色轻友?
傅启忱摇摇头,没再分给闻婓哪怕半个眼神。
感情的事,能叫重色轻友吗?
他们那群没老婆的,当然不能理解他这种有老婆的人是什么心理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路过花店,傅启忱想起白天在许陌办公室里看到的红玫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想买点什么花带回去。
他不知道许陌喜欢什么花,可他知道什么花和许陌最般配。
“麻烦,请给我包一束白玫瑰。”
傅启忱推开家门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客厅里黑漆漆的。
他将花放在一旁,走到沙发边看了一眼,才发觉许陌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熟了。
速写本被随手丢在一旁。
外头的月光正好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在上面。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女士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