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岳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让岳云去死!
看来这事儿还不小!
岳云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的看向李承阳:“我是死还是不死啊?”
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李承阳还是不厚道的笑了:“那你就慷慨一回吧!”
岳云立时将王世则扶起:“你说,什么事儿?”
“壮士高义!”
王世则一声高呼,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李承阳和岳云齐齐一愣,孙哲则是扶着已经被吓到腿软的小吏出了内堂。
片刻之后,王世则将外衫往地上狠狠一摔。
又开始脱内衣。
待得王世则内衣褪去,李承阳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却见一段白麻布,紧紧的裹在他的腰腹之间。
其上血迹斑斑,殷红一片。
便在王世则解开那白麻布的过程中,一个个名字展示在李承阳的眼前。
王五、林正、石小二、石小三、张大朗……
每一个名字之上,都摁下了一个掌印,那已经有些发黑的暗红之中,仿佛透着冲天的怨气!
竟是一封血书!
王世则再一次跪在了岳云面前,尽管痛的呲牙咧嘴,但依旧悲愤而言:“此上一共三百二十七人,皆为南境镇边之兵……五年之前,尽数死于南境双峰山!”
“烦请壮士将此书送入宫中,托令妹呈交陛下。”
“吴王李宸濠,庐陵刘永高。”
“屠杀边兵,罪大恶极!”
又是吴王,又是刘氏,又是五年之前!
五年前,端木一家含冤被斩,庐陵行商一蹶不振!
同样也是在五年前,南境双峰山再添三百二十七条冤魂!
李承阳面色凝重,眼露杀机,缓缓上前将王世则扶起:“朕知道了!”
王世则闻言便是一惊,错愕的看向李承阳。
李承阳却是已经从他手中拿过那份血书,缓缓的走了出内堂:“孙子,好好照顾王世则,待他伤好,送来见朕。”
……
……
回到宫中,李承阳的耳边还在回荡着王世则的那些话。
王世则出身贫寒,靠着上山砍柴换取微薄之资以供读书之用。
却在无意间发现有人偷采铜矿。
他便将此事告发至双峰山镇南兵校尉卢飞白处,卢飞白暗中查探得知,竟是庐陵刘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