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之转过身,整个人被夜色包裹,犹如暗夜生长的杀神。
忽地,他抬手死死掐住张疯子的脖颈,将他用力抵在墙上。
墙体不堪重负,发出一声闷响后,“扑扑”往下抖落些陈年灰尘。
“呃……公……公子……啊……”张疯子骤然失去呼吸,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四肢无力的挣扎着。
祁昀之眼眸染上暗戾,指腹渐渐收紧。
张疯子喉咙慢慢被挤压,失去空气后,胸腔传来阵阵胀痛,他无力的张大嘴,脑袋疼的好似要爆炸一样。
张疯子喉间发出一声呜叫,祁昀之继续加大力度,直到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祁昀之冷声:“你空有一身本领,自诩能铲除妖邪,为民除害,实则自私自利,不分善恶,一身本领于你而言,不过是欺诈讹人的工具。”
“我且问你,世间所有鬼都杀人作恶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凡事鬼怪皆要除之,杀之,实在愚蠢可笑。”
祁昀之厌恶的挥手,张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全身剧痛,几欲濒死。
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气岔,发出剧烈的咳嗽声,隐约掺杂着血。
张疯子疼的弯着腰,气弱声坚:“非……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祁昀之冷嗤一声:“眼界狭隘,自负狂妄,冥顽不灵的蠢货。”
容少卿叹气,此人要是在宫内,如此自负的性子,怕是活不过三天。
他行为做事毫无规矩,全凭自己心意,为人固执己见,听不进去任何劝导。
那能捉鬼的本领,倒是白白浪费了。
地砖寒凉,张疯子喉间咳出几些血。
他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浑身疼的抖若筛糠,抽搐不已。
此人可谓愚笨狭仄,容少卿淡淡道:“人都有好坏之分,何况鬼怪,在你眼中,非人之族即是恶,再三对鬼怪类族赶尽杀绝,如此,你与穷凶极恶之徒,又有何区别。”
陛下虽说易容,可一身华贵气质不凡。
陛下出手阔绰,身边能人异士必不会少,女鬼缠身数月,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张疯子自作主张,屡次冒犯陛下,甚至对魏姑娘动手,为人毫无分寸,放在宫内,早该诛杀九族了。
自己坚信数十年的信仰一朝崩塌,张疯子眼神失真,不甘心道:“鬼怪生来性恶,逗留世间,总有一天会伤人的,我是在铲除祸害,我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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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卿皱眉:“这番言论,未免过于极端,你可曾亲眼目睹鬼怪行凶,可曾目睹它杀人啖血?”
“你性情自私自大,目光困于狭隘之地,尚且不错的能力,于你与其他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若是你的认知配不上你的能力,只会狂妄行事,杀害无辜,如此造下孽缘,日后必会自咽苦果。”
张疯子疯狂摇着头,他大口喘着粗气,大吼道:“鬼怪低智,容易被人血精气诱惑,她们的食物是人!时间一长,怎么不会被蛊惑!”
“人生来为弱,一旦鬼怪吃人,人将再无反击之力,只能眼睁睁的沦为鬼怪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