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砚毫不犹豫地夸赞,小官垂眸不语。并非是不高兴,而是怕自己变贪心。
眼前漂亮的少年最近……进入了他的梦。
这样矜贵漂亮的人,怎么能被自己……
可是那张漂亮出尘的脸泛着潮红、妖异的双眸中敛着水汽,咬唇侧过头时,袒露在自己眼前的身体线条又让他实在是欲罢不能。
在梦中,自己还能肆无忌惮的抚摸着他发间柔软的猫耳,每次自己这么做时,耳边总能听见破碎抑制的低咛,就连尾巴也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颤抖着……
那样漂亮的身体,很温暖、柔软,甚至……紧致,每次都不想离开。
全部都在挑动着他的神经。
但是这样……不好。
似乎是感觉到了小官眼底的异常情愫,白砚转身,双手撑在腿边,两边肩膀微微起伏,无意识将颈间的锁骨凸显而出。
白砚疑惑着,目光落在小官身上,“你怎么了?最近的状态都不太对。”
“有时候大半夜跑出去,把自己冻一身冰凉不说,还总是换衣服。”
“不怕被巡逻的人抓住啊?”
“是生病了吗?”
“人类生病的时候好像是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
漂亮少年那双妖异的猫瞳并没有用妖力掩盖,小官一抬头就与之对上,只一瞬,小官的耳根就在白砚的目光中漫起了红。
这样单纯懵懂的模样,也勾人的不得了。
“没什么。”
小官嘴硬,眼神再次闪躲。
白砚微扬起下巴,喉间轻轻“嗯”了一声,调子轻缓绵长。
身为猫妖,他并不觉得不爱对视有什么错,毕竟对视久了就是要干架的意思,但是白砚知道一些人类的习惯。
于是白砚一点不带遮掩的问:“小官,人类视线闪躲,是心虚。你对我心虚?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没有。”
还在嘴硬,耳根的红色弥漫到了脸颊。
像个正在熟透的果子。
白砚正欲站起走近小官,却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似仙似妖的少年瞬间消失在原地,比四年前稍大了些的小黑猫安静的蹲在窗口,耳朵抖了抖。
完成了自己的课程后,张家人并不会过多逼迫孩子们做其他的,在这片院子里,他们能获得些许的自由。
比如偶尔的串门。
来者正是张海客、张海杏这俩兄妹。
他们俩得了空就会来。
原因是,第一年的年末,本就想和小官拉近关系而一直观察着小官的张海客发现,小官衣服上总是会有黑色的动物毛发……
张海杏则认出了那是动物的绒毛。
兄妹俩用了两个月才敢下定论:他们中最沉默、最优秀的孩子,在偷偷养宠物。
因为那时候三月已至、冬去春来,白砚在换毛……
在这个封闭式的院中,孩子们的衣服几乎就是统一发放的,青青土土的颜色,唯有一个孩子身上粘着些黑毛。
要换做其他人,也就算了。不一定能这样注意着一个小孩的穿着是否有异。
主要是张海客那股子细心劲儿和莫名对小官的好奇劲儿,实在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