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的冷涨感还未消散,余千星察觉到自己尾巴不受控制打了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后对方看起来更生气了。
狗狗的黑色皮毛格外蓬松,两只耳朵直立着,只是与他毛茸茸外表不相符的,是兽瞳里闪烁的炯炯凶光。
余千星趴在琳娜肩头,眼眶红红的,泪珠将睫毛濡湿,可怜巴巴地与阿尔伯特对视,又小声地喃喃:“狗狗对、对不起……”
又细又软,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阿尔伯特的眼睛微微眯起,态度似乎缓和许多。
余千星见状,友善地对他伸出小手,似乎想和那只拥有巧克力色肉垫的狼爪碰碰。
阿尔伯特垂眼,看着白嫩嫩的小手离得越来越近,他突然恶劣地咧开嘴,故作凶狠地呲牙——
“吼!”
“啊呜!”余千星被吓坏了,猛得把手缩回去,满眼震惊地看着突然变得不友好的小狼。
下一秒,疫苗室里传出道难过至极的哭声。
阿尔伯特黑色的尾巴尖轻轻摇晃,歪头欣赏着猫崽的哭相。
哈,胆小鬼!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哄着被吓哭的幼崽,琳娜一边拍背安抚,一边解释那不是狗是狼。
临走前,余千星委屈地趴在琳娜肩头,鼻尖哭得红红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抽噎得打了个哭嗝,还不忘给漂亮的护士小姐们挨个挥手:“姐姐们再见。”
然后转向西装革履的壮汉保镖:“叔叔再见……”
最后看向那只小狼……
余千星怯生生地缩进琳娜怀里团成面团,装作没有看见。
……
钟牧在飞行器前从琳娜怀里接过幼崽时,眉头微皱,似乎不理解只是打个针就哭成了只小花猫。
琳娜尴尬地笑笑,嘱咐了几句就先行离开。
回去的路上,钟牧又开始点开光屏,面色严肃地查阅那些看着眼晕的数据。
余千星知道大人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去打扰,只是打针的痛感还残留在屁股上,让他时不时地就要扁着小嘴吸一下鼻子。
“吸——”
钟牧被这微弱地抽噎打断思虑,他侧过头看去,正好对上幼崽委屈的目光。
我已经很努力减少存在感啦,请不要怪猫猫……
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钟牧见他耳朵往后撇,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本想让他忍一忍,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躺下吧。”
“好~”幼崽一下子就弯起眼睛,贴贴蹭蹭地顺着软座挨过来团好,怀里还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尾巴。
钟牧垂眼瞧着他拨弄着尾巴尖的毛毛自娱自乐,将拇指上的红宝石权戒褪下,丢到幼崽手心:“自己玩。”
“唔!”
多了个亮闪闪的小玩具,余千星把它挂到尾巴尖晃来晃去,屁股蛋的疼痛早被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