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再无一声呼唤响起,也没有了与任何与里德尔同源的气息……
但是奇怪的是,冠冕上锈蚀黯淡的痕迹却随着魂器碎片被吸走而渐渐消失,逐渐露出了冠冕原本的颜色——
银光闪闪、焕然一新,它就仿佛是世间最为完美的饰品,丝毫没有遭到时光的消磨与侵蚀。
然而对于这种美好,里德尔没有任何静下心欣赏的意趣。
他只是紧蹙着眉头,看着高窗外遥遥悬挂着的两轮明月,心情郁郁。
里德尔知道,那是独属于德古拉的魔法,也明白那道魔法暗月的恢弘与强大,所以他升不起任何与德古拉正面相对的念头。
“霍格沃茨有一个邓布利多也就算了,怎么又多了一个德古拉呢……”他无意识地拨弄着手中的日记本,眼神涣然。
就在偶然将日记本翻到扉页的时候,里德尔低下头看了一眼,感觉扉页的位置有些空旷,似乎少了一个名字。
他眼神微动,“汤
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字样便浮现在空白的扉页上。
下一刻,里德尔的眼睛突然睁大——
他有完成任务的办法了!
……
两天以后,霍格沃茨城堡四楼,校医务室。
邓布利多正在与护士长庞弗雷夫人讨价还价。
“阿不思,病人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波特先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精神非常虚弱,最好不要有人打扰。”
“放心吧,波皮,我只是去看望一下这位年轻的英雄,马上就好。”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看在你是校长的份上。”庞弗雷夫人不情不愿地说道,等到邓布利多走进校医务室时她还不忘补充一句,“下不为例!”
邓布利多径直走向了哈利所在的病床,看着他紧闭着双眼、面容上还依稀带着些痛苦的睡容,又想到了他不幸的身世,不由得有些触目伤情。
他感性地擦了擦眼角,坐在床边的座椅上,注视着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校医务室严丝合缝的窗户突然自动打开,一个银发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台上,轻笑地看着邓布利多。
“德古拉教授,你还是把窗户关上吧。”邓布利多看向窗台上的身影,无奈地说道,“庞弗雷夫人最是关注医务室里的温度,如果你偷偷开窗的事情被发现,她可是会生气的。”
对于让德古拉走正路这件事,他现在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希望这位不走寻常路的教授能顺便关上窗,不要把庞弗雷夫人给引过来。
“好吧。”德古拉耸了耸肩,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随手合上了窗户,“波特的情况怎么样?”
“谢谢你的关心,德古拉教授。”邓布利多说道,“哈利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德古拉摆了摆手,“我可没有关心学生的意思,我只是有点好奇,波特之前是如何用空手把奇洛烧伤的?我活了这么久,似乎还没见过这种魔法。”
邓布利多看着德古拉脸上饶有兴趣的表情,丝毫没有关心学生的想法,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哈利的母亲是为了救他而死的。”他轻声说道,“而伏地魔是由催情剂造就的婴儿,他永远都不会懂什么是爱。”
“等一下。”德古拉伸出一只手,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你该不会又要拿出那一套羁绊的理论了吧?这种忽悠人的话术骗骗波特这样的小孩子也就算了,你没必要拿出来应付我。”
“但我是认真的,德古拉教授。”邓布利多扶了一下眼镜,正视着德古拉的眼瞳,“哈利的母亲给他留下了一个爱的护身符,这道护身符就深深地藏在哈利的皮肤里、血液中。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奇洛无法触碰到哈利。”
“奇洛已经把灵魂出卖给了伏地魔,从而沾染上独角兽的血液,成为了一个被诅咒的、半死不活的残魂。他这样残破不堪的灵魂,当触碰到一个拥有爱的护身符的巫师时,是会被那种强大正向情绪的光辉而净化的。”
“那照你这样说的话,任何一个强大的巫师都有可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充满了爱的弱者给反杀掉吗?”德古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校长先生,你觉得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