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这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害处。后世不也有句俗话,说的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只不过韩武的身份可是韩国的君王,这样造成的影响可就严重了。
面对韩武的轻率,韩国朝臣们心中焦急却苦于没有好的机会劝说,这个时候身为韩国大夫的堂陼公站出来了。
堂陼公先是对韩武问道:“如果有一个玉做的酒器价值千金,它的中间却是空的,而且没有底,是否能盛水?”
“自然是不能的。”韩武面对堂陼公的问题,立刻回答道。
得到韩武的回答之后,堂陼公继续问道:“如果有一个瓦罐,很不值钱,但它不会漏水,是否能盛酒?”
“可以。”韩武听到了堂陼公的回答,心中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哑迷,但还是回答道。
就在韩武心中疑惑之际,堂陼公这才揭晓了答案:“这就是了。”
“瓦罐虽然便宜但是因为它不会漏水,能用来装酒;反而是用玉做成的酒器尽管十分贵重但是空而无底,连水也不能装。”
借用空底的玉器与完好的瓦罐,堂陼公巧妙地劝诫了韩王韩武。
一个君主如果经常轻易泄露机密的话,那么他就像是一个没有底的玉器,无法施展他的雄才大略。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韩武记住了这位堂陼公。
于是,经过韩武、韩悦两人的一番交谈之后,堂陼公带着韩国的使命踏上了前往魏国都城安邑的旅途。
……
魏国,安邑,魏王宫之中。
端坐在大殿前方的案几之后,魏王魏罃的目光缓缓扫过前方的一干重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为相国的公孙颀缓缓从坐席之上站起身来缓步来到了大殿中央的过道之上。
“启禀王上,韩国使者已在殿外等候。”
轻轻地点了点头,魏罃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便宣韩使觐见吧。”
“喏。”
虽然年纪已然不小,但公孙颀依旧是龙行虎步,几步之间直接走到了大殿的殿门处。
“王上有命,宣韩国使者觐见。”
公孙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落下之后不久,一身绿袍的韩国使者堂陼公缓步迈入了大殿之中。
“韩使堂陼公,拜见魏王。”
“韩使不必多礼。”
面对眼前的堂陼公,曾经听闻过他的故事的魏罃,脸上自是一脸温和模样。
等到堂陼公站起身来之后,魏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韩使前来,所为何事?”
“魏王可知道我韩国与贵国同出一脉?”
“寡人如何会不知道呢?我魏国与韩国皆是出自当初的晋国。”听堂陼公提起两国渊源,魏罃直接承认道。
“魏王以为我韩国这些年来与贵国关系如何?”
听到堂陼公又提起两国关系,魏罃再次沉声回道:“十数年来,我魏国与韩国始终交好,双方更是屡屡并肩作战。”
“既然是同出一脉,又是坚实盟友,那么外臣代表韩国有一事相求魏国。”
说完当着魏国朝堂的一干重臣,堂陼公直接躬身一礼,“还请魏王发兵助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