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刚收拾好营寨,范晔就带着五千骑兵赶到了,随行的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长得高大帅气,虽然衣着很普通,举手投足一派优雅贵气,一上来就过来给了杨小瓜一个熊抱,“我的杨小兄弟,杨家郎君,你真是我的福星呀,一上来就接二连三的打了这么多胜仗,太给我和范大人长脸了。”
范晔看着他这副样子,满头黑线,一副无语凝噎之状,正是衡阳王刘义季耐不住性子,化装成范晔的随从亲自过来了。
杨小瓜一看,赶忙拉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帐篷,这才作揖行礼,“范家叔父,王爷,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这里现在还不安全,所以请王爷恕罪,在帐篷外边不能和你相认。”
“哈哈哈哈,自家兄弟客气个啥。”刘义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哈哈大笑。
大家分宾主落座,刘义季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范晔坐在左边,杨小瓜坐右边。从人倒上茶来,一个人捧着一杯在那里吹气儿。
最后是范晔先打破了沉寂,轻咳一声,说道,“杨家贤侄,仗打到这种情况你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吧,本来以小侄看来,就不应该打这么大,我们双方都没准备好,都是那个蠢货吃饱了撑的打草谷来,送上门的人头,不拿白不拿,于是北边就骑虎难下了。”杨小瓜想了想,又说道,“在我看来,最明智的莫过于他们乖乖地撤走,就仿佛当年曹操退走汉中那样子,不过是鸡肋罢了。”
“哦?贤侄果然高见,可惜北魏人没有你这样的智慧,否则何至于此。”范晔笑了笑,又说,“那我们该当如何呢?”
“这时候优势在我一方,主动权在敌一方,其实我们没有准备好打大仗,敌人也没有,以小侄的看法,还是不变应万变吧,静待天时。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贤侄果然高见,只是现在有一点,清河和平原两郡看见你的人马折损很大,想上来替换你做前锋,你意如何?”范晔有点小紧张,紧盯着杨小瓜的眼睛,谁都不是傻子,打赢了想上来,那明显是抢功的,但是作为刺史,范晔也不能明显地偏袒乐陵一方,否则会造成属下的不满,做官的诀窍在于平衡,有时候不得不损失一部人的利益。当然了,亲疏远近总是有的,如果杨小瓜极力反对,那么他也会照顾杨小瓜的情绪,毕竟亲信难得,能打仗的亲信更难得,这里毕竟是乱世,勾心斗角再多也比不上兵强马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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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吗?”杨小瓜一副很惊喜的样子,瞌睡来了送枕头,他还真的不在乎立功,都抓了人家的刺史了,功劳够大了,自己年纪还小,不能干那种功高盖主的事儿,总不能越过范晔去吧,现在确实是人马损失有些多了,一千多人那是多少钱粮才能补上的呀,有人愿意当替死鬼,正好自己拉回去修整,何乐而不为。
范晔和刘义季却会错了意,以为杨小瓜是委曲求全顾全了大局,他们哪里知道杨小瓜的算盘,心里颇为感动,尤其是刘义季,简直是虎目含泪呀,双手紧握杨小瓜的手,深情款款的,弄得某人尴尬异常,想抽回手而不能。
“杨小郎君果然识大体,肯于舍小我为大我呀,高风亮节高风亮节,人所不能也,你放心,你的功劳我和范大人都会记在心上的,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哪里哪里。”杨小瓜也没办法,有些事情不能解释,越解释人家越不相信,还以为自己假撇清,谁会相信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功劳呢,只好假客气一下子。
“那么,这样子,让清河郡太守淳于意和平原郡太守孙立志各带本部人马接管你的大营,我带着本部人马前进到长乐,你的人马回乐陵修整,你看如何?”范晔礼貌性的问一下。
“叔父大人的安排自然是绝好的,不过这两位太守谁为主将?”杨小瓜问道。
范晔此次来大营,主要的是想说服杨小瓜同意两外两郡的人马做替换,就没想到杨小瓜会愉快的答应,所以到底如何安排他们两个人的主次就没仔细考虑,当下有些尴尬,至于刘义季,本来就是来看看兄弟,顺带喝酒的,不会插手这些小事情,所以对范晔的事情不闻不问。当下范晔只好反问回来,“贤侄觉得如何安排为好?”
“这个嘛,”杨小瓜眨眨眼,“此时前线云波诡谲,叔父为何不亲自坐镇?”
“贤侄所言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哈哈哈哈!”范晔大笑,对呀,都打到这份上了,弄不好要决战了,自己干嘛不亲自上阵,光给别人分功劳,自己这个主帅看热闹吗,自己也需要升官发财好不好。“现在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确实需要我亲临前线来应对,那就这样定了,我亲率主力上来迎敌,叫他们两个人在我军中听令就好。只是为叔我许久未临战阵,难免生疏,还要烦劳贤侄辛苦一下,留在大营为我出谋划策。”
“这是小侄的职责,小侄本来就参军的,叔父大人莫非忘了。”杨小瓜点了一下。
“哈哈哈,我没忘记,只是觉得贤侄连日征战十分辛苦,所以就想让你多休息几天,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多辛苦几日吧。”范晔打着哈哈。
“小侄遵令!”杨小瓜抱拳长揖。
一声令下,周边的几支军队就都动了起来,搬家的搬家挪窝的挪窝,杨小瓜吩咐手下人,由杨荟暂代主帅,崔玉做参军,主簿顾城负责物资,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兵马未动物资先行,俘虏首先被运回乐陵,这些都是钱呀,战乱年代,人口就是一切,何况壮丁,那就更值钱了。除此之外就是各种缴获的物资,杨小瓜命令除了粮草之外,其余的都打包带走,反正新来的部队有自己的装备,不需要这些破烂(真的是破烂吗?),这些东西拿到市场上有的是人愿意花钱购买,比如东北的靺鞨人,西南的羌人和吐谷浑人都很缺装备,卖给他们又赚钱又可以弄出点事情来,何乐不为。
好在大方向定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手下的人张罗,在帐篷里的几个甩手大掌柜就不管这些杂事儿了,刘义季本来就是来喝酒的,一看杂事儿完了,马上招呼着随军的厨子准备酒席,杨小瓜是一个很喜欢吃的人,自己就有不错的手艺,自然选的厨子也非凡品,再加上从广州带回来的荔枝酒和芒果酒,这一顿喝的刘义季那是赞不绝口,一杯接一杯停不下来,酒逢知己千杯少,那酒逢好菜也是千杯少的,这一顿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范晔也是个酒痞子,当年因为喝酒得罪过彭城王刘义康,被硬生生的免职,现在自然也不甘人后,高呼畅饮,幸好这些酒都是好酒,不会酒精中毒的那种,喝多少也没事儿,大家从白天喝到深夜,然后呼呼大睡到日上三竿,可也怪了,饶是如此,敌人也没有趁机进攻,明明白白的看见这边人来人往的搬来运去就是不敢进攻,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有左右建议趁机偷袭,都被拓跋俊给骂回去了,拓跋俊的理由也很充分,你看对面的敌人像傻瓜吗,如果不像傻瓜,那人家凭什么露一个大破绽给我们?分明是在钓鱼,本王才没那么蠢,坚决不上当。
第二天早晨,范晔起来,听说一夜都很平静,微微叹息,看来拓跋俊也不是庸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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