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帅的刘真道自然是感受到了后面大地的震动,等他反应过来,是被骑兵突袭之后已经来不及了,到处都是人喊马嘶,惨叫连连,你下达什么命令都是白扯,根本没人听你的。他是个文人出身,仗着臭脾气和沈演之性情相投这才步步高升,战场上仗着裴方明的力量东征西讨博得了一个虚名,而现在当他亲自领兵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因人成事的幸运儿罢了,没了那个裴某人,他一无是处,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就是自己一向看不起一直在打压的裴方明,否则真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不过,这个谜底很快就会揭开了。
裴方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把刘真道的万人冲的乱七八糟互相踩踏,但是再往前走却发现不行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敌人互相踩踏把自己前进的道路也堵死了,如果硬冲的话,自己的速度会受影响,骑兵的速度就是生命,一旦停下来就会有伤亡,所以裴方明立刻一声唿哨,策马转身,从另一个方向杀穿了敌阵,这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好不容易,刘真道整合了一部人马准备迎敌的时候,人家骑兵转向了,一个九十度转弯,横向分割了步兵阵型,刘真道欲哭无泪。只盼着对岸的鲜卑人能过来援助他,救他于水火之中,但是那可能吗?
实际上拓跋那这一边也出了问题,拓跋孤狼刚刚来到河边,举着大斧子耀武扬威的时候,就看到无数战船扭转方向,船尾对着他的骑兵,水兵揭开了蒙布,露出了船上藏着的大杀器,投石车,每艘斗舰都有一辆投石车,船上的投石车和陆地上不同,首先因为不用移动,所以是用一个底盘固定在船尾上,发射的时候把屁股对着敌人抛石,就像是在。。。啊,你懂得。
几十艘斗舰就是几十辆投石车,发射的也不是普通的石弹,而是装满火油的坛子,那种莫洛托夫鸡尾酒。
只是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鲜卑人的纵深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最前边的骑兵并没有受到打击,这就是投石机的盲区了,没办法,射程问题,只能打击敌人的中后方,把敌人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呼喊惨叫,无法逃脱,这反而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敌人被分割了之后,前边的敌人后路被切断了,看着战友被烧成焦炭,还一直在惨叫,那种心灵上的打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后边的士兵因为离得远,射程不够,也幸运的逃过了一劫,他们不再有任何勇气作战了,什么命令,有命在才能听令,后队的主要是柔然骑兵,因为他们的兵种构成以骑射为主,所以需要有大纵深,平时这些人勇猛无敌,但是现在,柔然是被鲜卑征服了不过十年的民族,哪有什么忠诚度,都是为了财帛女子为了抢劫才愿意效命的,效命又不是送命,所以毫无疑问立刻远遁,他们的反应很及时,所以三千弓骑逃走了两千,但是冲在前边的羌人骑兵就没这个幸运了,一开始被杰拉德的西洋骑士团一顿胖揍,打的就是他们,现在被火烧的还是他们,谁让他们总是冲在最前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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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火油很充足,为了这次战斗,杨家偷偷储备了每艘船一百发的炮弹,平时大家训练用石弹,毕竟是有数的弹药要反复使用,而这一次,这些家伙可是过足了瘾,一轮齐射又一轮,足足发射了十轮,看到射程之内方圆四五里之内全都是烈焰熊熊的这才罢手。
在最前沿的近千名羌人士兵很幸运,因为当日刮的是东风,他们在西岸,所以大火蔓延的方向是绕过了他们直奔他们的后面,那些柔然骑兵逃走的方向,但是看到背后的熊熊大火,他们也不能赌人品,就相信火不会烧过来,所以为了安全,人挨人人挤人的纷纷跳进了河里,这可是春天,水很凉,草原民族还大多不擅长游泳,幸好他们马术精良,可以抱紧马脖子来带给自己一丝安全感,当然了,这会儿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勇气战斗了,只要有人肯开恩,愿意救他们上船,那就谢天谢地了。
拓跋孤狼眼瞅着自己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因为躲避火焰跳进河里,然后又被敌人打捞上船做了俘虏却毫无办法,他的义父被分隔在很远的火区之外,双方谁也看不见谁,当然了此时自顾不暇,就算看见了又能如何,干瞪眼而已,他不由得愤怒的咆哮,发出了孤狼一样的嚎叫声。
此时,从一艘大船的船舱中走出一个少年,此人看到拓跋孤狼的样子,一脸不屑,:“瞎叫唤什么,吵了小爷的清秋大梦,你赔得起吗?”
忽然,少年看到拓跋孤狼手里的大斧子,眼睛一亮,“你也用斧子?太好了,那就让小爷看看你的斧子是不是能禁得住小爷的三下。”
拓跋孤狼循声看了过去,只见这个少年十四五岁年纪,身体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人都说骨瘦如柴,但是这个少年并不瘦,可以说很健硕,但是面容黝黑,浑身的肌肉一丝水分也没有,给人一种枯树干的感觉,只是那种很粗壮的枯树干,从头到脚都干巴巴的,除了脸之外,脸倒是很润,虽然也是黝黑的,但是不丑,可以说别有一番味道在里边。这个少年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肩膀宽阔,但是就是让人不觉得胖,总感觉肉和骨头长在了一起一样,结实紧密。
少年手里拎着一把巨斧,那斧子上边毫无花纹修饰,甚至斧柄也是那种很不起眼的乌木制成,连常见的矛尖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拖把孤狼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斧子,斧子就应该长这副样子,别的任何东西都是多余的,这柄斧子拿在少年手里,人斧合一,斧子就是少年,少年就是斧子。
“你是谁?”拓跋孤狼虽然为对方气势所夺,但那只是高手间的相互感应,还不至于就吓到了,所以就高声喝问。
“瑶家,盘小雷。”少年的回答很简单明了,一边说话,一边大步向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能够入水不沉,在黄河之中踏水而行,那浑浊的河水只淹没到他的脚踝,神异无比。
拓跋孤狼的情绪还没从这种惊异中出来,盘小雷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人到声到斧子到,大斧子力劈华山,从上往下直劈向拓跋孤狼的头顶。
这一斧劈下,把拓跋孤狼吓了一跳,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锁定了,无论如何躲闪都无法避开这必杀的一击,事实上自己所在的空间都有凝滞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耳边劝慰:“乖乖的等死吧,你躲不开了。”拓跋孤狼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趁着这一丝疼痛换来了瞬间的神智清明,他大吼一声,手中的大斧由下而上迎击对方的这威力无穷的一击。
和想象中不同,没有山崩地裂那样的碰撞,双方斧刃一触即分。但是就这么一下子,拓跋孤狼就发现,自己精心打造的精钢巨斧就被切出了一个小口子,也不深,一寸多,但是要是算到是斧子上的伤口的话,那就很吓人了,对方用的是神器吗?他心里想着,嘴里就问出来了,“你用的是神器?”
“呵呵,”盘小雷冷笑,“如果是真的,你早就死翘翘了,不过是我家祖上的那件神奇的仿品罢了。”说完斧头旋转,斧柄直直的杵向拓跋孤狼的咽喉。拓跋孤狼不敢多说话,只是小心应付,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用出了缠丝斧法,一招一式连绵不断,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这是举重若轻的境界呀。
拓跋孤狼平时作战喜欢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欺负对方力量不如自己,可是眼前这人偏偏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宛若车轮的斧子使用起来就像是纺车一样旋转不停,动作悠闲,真的象一个农妇在纺线,但是他知道,看着轻描淡写的,一旦被他的看不见的丝线缠上,那自己就会很快被切割成为一堆碎块。
这种打法真的很憋屈,就像是钻进酒坛子里边的巨蟒,被牢牢禁锢住,毫无动弹的余地,就这样双方打了十几下,拓跋孤狼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猛捶自己的心口一下,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长出一口气,忽的跳出圈外,反守为攻,这就像珍珑棋局一样,有舍有得,只有豁出去断臂求生才能够破除眼前的困境,拓跋孤狼没有断臂,但是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口精血,成功逃出盘小雷的困龙局。
盘小雷也微微吃了一惊,多年来他用这一招也没少困杀那些高手,但是成功逃脱的也就眼前这个人了。不过,逃脱了又如何?想玩硬的?来呀!
盘小雷也是招式一变大开大合,那一斧劈下确实有开山裂石之力,并不亚于拓跋孤狼,而且还隐隐压着对方一头,转眼间两个人连对三斧,盘小雷的力量一浪高过一浪,拓跋孤狼承受不住这种连环重击,被一斧子砍飞了出去,落入黄河中,挣扎了几下,然后就消失在滔滔浊水中,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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