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莎莎做回忆状。
“我哥那会谈了个对象,女方独生女要让他入赘。
本来已经谈好了婚期,工作也给他安排好了。
后来下来通知,街道办上我家是两个名额,我哥只能跟对象分开,代替我去下乡。”
“你们见过那个对象,谁跟你说你们家两个名额?”
“我哥给看过照片。
我们虽然没见过人,可女方家庭条件好,给我家带过不少吃食和东西,她还。。。。。。”
廖莎莎声音越说越小。
她能在200人中脱颖而出,脑子必定是不笨的。
加上在二处工作这么久,空闲时间也学习过案例,熏陶久了就会发现很多的不合理。
照片可以是别人的,东西和吃食可以是自己买的。
至于那两个下乡的名额。
当时父亲被拉去教育,碍着吕老爷子的关系,母亲身体不好没有被牵连。
就算是大哥结婚转走户口,她和二哥也可以留下一个人照顾母亲。
当时母亲病的起不来身,她和二哥年龄小,手足无措,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哥的话。
可为什么呢?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何至于连这种事都算计。
再说了,那会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又有什么用呢?
廖莎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怔怔的看着林夏,“我不明白?”
“人心是个很复杂的东西。
有些人责任心重,长兄为父,甘愿为兄弟姐妹牺牲。
有的人,占着长字,占尽了一切的便宜,把兄弟姐妹当做了资源。
只是编造几句谎言的事。
自己下乡就成了为妹牺牲,将来不管什么情况,妹妹都得记着恩情,不然你大嫂怎么会知道你大哥为你下乡。”
廖莎莎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了表情,泪珠子却是源源不断的砸了下来。
林夏指定是看出了端倪,才会各种言语刺激,甚至在大哥回来后自爆身份,借着看孩子把自己带出来。
现在想起来,其实很多事情已经露了端倪。
每次大嫂撒泼,语言流畅就跟对好了台词似的,有时候还会夹杂着成语。
句句不离让她报恩。
而大哥每次都唯唯诺诺,偷着跟她道歉,甚至在她气哭离家的时候,特意给她买个包子留着。
久而久之,她对大哥又愧又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