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野用毛巾包着手,结结实实的给孙敬业松散了一下筋骨。
这狗东西竟然趁他不在家,竟然敢去家属院闯门欺负林夏,也不知道他吃了几副熊心豹子胆。
知道不是要他的命,孙敬业这半年挨打多了,这会也没敢大吵大闹,只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脑袋。
等热身完,顾知野用一根树枝别着他的腰,压低声音问,“鬼鬼祟祟干什么?”
“不,不干什么,我,我以前就在这住,想拜访了一下老邻居,没想干什么。”
孙敬业忽然顿了一下,听见远处有人往这走。
刚要呼救被顾知野提前一脚踢晕,眼都没抬直接踢进了旁边的沟里。
收拾好这边,顾知野赶紧回了家属院,对着林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易凯旋看了一下手表,颇为不舍的跟林夏告辞,“我待会得去京都做个报告,八点的火车这就得出发了。
我给你留个电话,等我回来我们再聚。”
易凯旋掏出纸笔,迅速给林夏写了电话,认真的叮嘱,“等我回来让你哥带你过去。
我这几年可给你攒了不少好东西,就是一直没空去找你。”
“好唻,到时候我一定去,一路平安。”
得到了保证,易凯旋将祁长安叫到一边,交代了几句,这才和王军贺一起急匆匆的离开。
林夏捏着写号码的纸条渐渐地收紧。
易凯旋的字迹变了。
如今的字迹,像是成熟了好几十岁。
倒是跟她签的那份继承遗嘱,赠与人李政先的签名更为相像。
科学的劲头是玄学。
难道这七舅姥爷也赶了个时髦,来了一场失控穿越之旅?
可他怎么回来的?
林夏好奇的心痒痒,把祁长安拉到一边,小心的打听消息。
“哥,易先生什么病,我送他们走的时候,虽然有些白头发,可也不至老成七八十岁的样子。”
祁安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易先生说你肯定会问,倒是嘱咐我让你放心。
他之前在京都受袭击受过伤,昏迷了两三个月,一直没有意识。
梦里一直在念叨钥匙,院子,收集药扎,种药什么的。
后来有一天,头发忽然全白了,人醒了后,也不说话一直掉眼泪。
从那以后,直接住在了办公室潜心研究,说盛世一定会到来,我辈仍需努力。”
林夏就跟过电似的,瞬间从头麻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