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在家也没闲着,洗漱后,拿帕子包了头,又往锅里添了满满一大锅水,坐在灶前,一边烧锅,一边拿着素描本画了起来。
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高台和邹秋曼的侧影,随之几个孩子拿着乐器的模样便跃然纸上。
放下画本,苏梅伸了个懒腰,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
水开了,浓浓的白烟从盖帘上升起,溢满厨房,往灶里又丢了根柴,让它慢慢烧着,苏梅拿着画本,起身回房睡了。
赵恪带着训练完的三个孩子走到山脚,孟子衡、董团长窝在背风处已经吃上了,面前摆着杯子,还开了瓶酒。
“孟伯伯、董伯伯。”三个孩子挨个儿唤过两人,围在了火边。
孟子衡拿了烤好的肉串分给他们,“喝酒不?”
赵恪接过董团长倒的酒,抿了口,“西凤。”
孟子衡一指火上架的一个罐子:“米酒。天冷,给孩子喝点。”
“嗯。”赵恪放下竹杯,弯腰拿起地上的一撂碗,挨个儿给兄弟仨盛了碗,“喝吧,暖暖身子。”
小黑蛋咬了口肉,对着碗口吹了吹抿了口,甜丝丝的带着股鸡蛋的腥气,“孟伯伯,你往里面打鸡蛋了?”
“米酒炖蛋,滋补。”孟子衡笑道,“怎么样,好喝吧?”
小黑蛋:“贼腥!”
赵瑾喝了口,放下了碗,捏着竹签啃起了肉串。
林念营就着烤肉倒是把一碗米酒喝完了,热热的酒液一入肚,四肢都暖了。
董团长扒了红薯给他们,赵瑾丢掉竹签,扯了片叶子垫着手,给小黑蛋剥了一个。
林念营挑了两串好肉给小黑蛋。
董团长看着兄弟三人的相处,挑了挑眉,转头对赵恪道:“教育的不错哦。”
谦谦有礼,不贪、不抢,小小年纪便表现出了极好的风骨。
赵恪抬头看了眼,“我们家苏同志的功劳。”
孟子衡想到几次遇见,苏梅不是踢着藤球、毽子,就是拿着麻绳跟孩子们玩耍的模样,抽了抽嘴角。
赵恪放下杯子,随手拿了串烤肉吃了口,眉头微微一皱,三两口吃完竹签上的肉,拿起只兔腿亲自烤了起来。片刻,兔腿烤好,他摘了两片大叶子一裹,扯开衣服揣进怀里,问三个小的:“吃好了吗?”
吃倒是吃好了,只是这会儿董团长正在给三个孩子讲他早年在东北参战的趣事,三人听得正入迷。
“你先走吧,”孟子衡冲他挥了挥手,“三个孩子等会儿我给你送回去。”
赵恪点点头,又摘了两个叶子,包了块红薯和两个土豆。
苏梅迷迷糊糊地刚要入睡,鼻尖便闻到了股肉香,“赵恪?”
自从苏梅给了他拳法,并跟他说了些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模式,他走路越发无声无息了。
“嗯,”赵恪拉开灯,把红薯、土豆放在床头的箱子上,打开手里的叶子,“我烤了肉,起来吃点。”
苏梅披衣坐起,接过他递来的竹签插了块送到嘴里嚼了嚼,“好吃。”
“还有烤红薯和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