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此事?”晏礼辞惊讶看向她。
宸王还活着这件事,乃是秘闻。
整个煦国,所有人皆以为宸王早就死了,在新皇登基之前,便公布了宸王的死讯。
也是因为宸王已死的消息,才让满朝文武即便是对如今这位不太满意,可皇家仅剩这一个血脉。
然而实际上,宸王并没有死,而是逃脱了。
宸王谋反,导致朝局动乱,是整个煦国的罪人。
可时至今日,宸王仍旧活着,这对皇上来说,对整个煦国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宸王的存在,不仅威胁着皇上的地位,也同样威胁整个煦国的安危。
一旦宸王卷土重来,只怕煦国又要再次陷入兵荒马乱。
“晏大人难道以为我此前说的话是诓骗你的不成?倘若不是真的有宸王余孽的消息,我又如何知晓那个人还活着?”
这件事,说来也巧,祝清宁还真的在青玉观见过那伙人。
可实际上,她那时并不知晓那些人的身份。
只是后来想了想,结合传言和晏礼辞追问的东西,她似乎想起来,书中写过,宸王,在后期还会谋反。
她见到的那群人当中,为首的人,年纪和晏礼辞查不了多少,那些人对那个人毕恭毕敬,和宸王的身份正好能够对得上。
“他在哪?”晏礼辞言辞犀利,紧紧盯着祝清宁,神色有几分急不可耐。
祝清宁提醒:“婚事。”
别人如何她不管,可她要自由,要安然无恙,仅此而已。
倘若得不到,旁人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你就这么想嫁给萧奕?”晏礼辞眯眼,目光中寒芒更加冷冽。
他这个人,面无表情的时候便叫人畏惧,表现得冷漠了,更加让人胆寒。
换作旁人,见他这个模样,早就吓破了胆,可祝清宁是例外。
“这与晏大人无关。”
晏礼辞也好,萧奕也罢,祝清宁都不想嫁,不过是萧奕没有晏礼辞难缠,也没有那么好嫁。
左右年氏母女拦着,她和萧奕,绝度不会有下一步,可晏礼辞若是想报复她,那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祝清宁,好得很。”
祝清宁听着他叫她全名,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这样叫着,也渗人。
“晏大人……”
“你忘了我是谁了,消息本首辅要,你,我也要定了。”
就在祝清宁以为目的就要达成之时,晏礼辞忽然冷笑起来,他看她的目光,似叮嘱猎物的狼,危险,紧紧抓着猎物不放。
手中的猎物挣扎得久了,就送一送手上力道,在猎物以为就要逃脱之时,又忽然伸手轻而易举把猎物抓回来。
如此,只是玩弄。
祝清宁身形微微发凉,她在晏礼辞的笑容里一阵眩晕。
这样的人,永远胜券在握,她根本玩不过的。
不等祝清宁反应过来,晏礼辞便对着前厅走去,重新回到众人面前。
“广宁侯怕是要失望了,清宁她说了,非我不嫁。”
晏礼辞到萧奕面前,笑容挑衅,他朝一旁挥挥手,便又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侍从上前来,伸手,便对这广宁侯府带来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