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祝斓月的话,本来还因广宁侯到来而喜气洋洋的祝府忽然变得怪异。
下人们神色各异,互相交换眼神,很多时候,不用说出口,便已经在议论。
本来祝清宁的婚事还没有传遍祝府,如今这话从祝斓月口中说出来,顿时人尽皆知。
“妹妹不必说这种话,现如今还是广宁侯的事情比较重要。”祝清宁不悲不喜,提醒道。
马车前虽然站满侯府的人,可自马车停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静悄悄的,也不见人从里面走出来。
众人隐隐觉得不对劲。
祝太尉上前去,“恭迎广宁侯!”
要说这广宁侯府,可不似寻常的侯府,老侯爷曾是先皇左膀右臂,兄弟相称,可为救先皇而伤了自身,几十年瘫痪在床。
后来,终于不堪病魔缠身,撒手人寰。
先帝与广宁侯情深义重,降下圣旨,广宁侯爵位可世代承袭,见广宁侯如见皇帝亲临。
天下能将让臣子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帝王,几乎没有。
若不是改朝换代,如今的广宁侯府,人人都要仰望。
萧奕年纪轻轻便继承老侯爷的爵位,如今的地位,也是叫人难以忽视的。
“侯爷?”祝斓月见车架里半点动静没有,不由得更加担忧,手抓着手的力道不由得收紧。
“听说这广宁侯是来祝府提亲的,怎么不见人呢?”
“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提亲,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没有,我明明听说要向祝二小姐提亲,不过这样子,八成是黄了!”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流言也不知从何处起,忽然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传得疯了。
“侯爷人呢?”祝斓月看向马车旁的人,她人认得,那是侯府经常跟在萧奕身边的贴身侍卫,叫邝权。
没被问话的时候,邝权便在思索,能不回答自然是最好,可祝斓月偏问他,他一时为难一起来,脸色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