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害怕什么,就要直面什么。
柳然原本有些晕车的,在阮栒的雷霆车速下,她竟然逐渐适应了。
可见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柳然深吸口气,道:“阮队,对于此次任务,你有几成把握?”
阮栒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没有把握啊。”
“……”柳然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一个队长应该说出来的话吗?她以前也跟过不少小队,从没见过阮栒这么吊儿郎当的。
阮栒一笑:“把握这种东西,说白了,只存在成功和不成功两种可能性,既然我不能保证成功,难道要跟你说我觉得把人救不出来吗?”
柳然噎住,而后道:“阮队,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希望你能多加重视,我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派你们去执行,也不管你们从前过的有多混,但这次……”
“呲啦”一声,大奔紧急刹车,柳然一个不查,整个人往前扑去,好在安全带又把她勒了回来,她气得不轻:“你干什么?!”
“啊,抱歉。”阮栒说:“前面好像出了车祸。”
柳然本以为他是故意整自己,往前看去才发现是真出了车祸,立即抿唇不说话了。
阮栒敲敲方向盘,道:“我下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柳然一愣,这大少爷,竟然还会去帮陌生人的忙?
不等她想明白,阮栒已经下了车,没多久他就回来了,道:“是追尾,不严重。”
后座上的柯擎东迷迷糊糊醒了:“栒哥?”
“没事儿。”阮栒安抚了一句:“睡你的。”
车辆再次上路,柳然这次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她意识到阮栒和自己想象的不同,还是觉得跟这二世祖说了也白说。
从A城到卫星定位的地点不停歇的开车要四个多小时,阮栒也没柯擎东起来换手,等到了陡峭的山路,柯擎东才被颠簸醒了,这才把阮栒换下来。
阮栒坐在后座上眯了会儿,柳然瞥了他一眼,道:“他倒是挺照顾队员。”
柯擎东可比阮栒健谈多了,道:“我们都是从小玩儿大的,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也不为过。”
“你们为什么选择国安?”柳然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了,道:“如果想要镀金,大可以去别的更安全的地方。”
柯擎东笑了下:“跟镀金没关系,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说呢,就算我是个废物,庞大的家庭基业已经奠定,只要不作死,好几代都不会出任何问题,我常说呢,放只鸡去当总裁没准也比我当得好。”
“所以我们这些人,尤其是栒哥啊,他是家里最小的男孩儿,上面两个哥哥都非常优秀,父亲对他并没有什么期望,他是我们之中最能混的,少年时候,谁不迷茫啊,我们都觉得,将来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得了。”
“但有一天,栒哥忽然说,他想去参军,我们都惊呆了,觉得他开玩笑呢,栒哥却说,与其当个废物,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我们或许做不了多伟大的事,但说好听点,也叫报效祖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