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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山的面容冷了下来。
造物主在敲打他,在告诉他希尔本就是无情的神明,别在他的身上倾注太多不切时机的幻想。
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的判断?
温山却没有将自己的表情袒露出来。他故意迟钝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心窝,然后沉默片刻开口:“是吗?”
“神父,你是聪明人,你自然知道毒蛇在捕捉猎物的时候,会先迷惑猎物,以确保万无一失。”男人回答道。
“成为神明的时间太短,不知道他的伪装,自然很正常。只是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和毒蛇交织在一起的话,除非你也是毒蛇,不然的话,你只有被吃掉的份。”
“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真的陷入毁灭。你是个心底善良的人,而对于一些绝对的恶,在责任的义务下,你一定能劝说那位神明,挺身而出了。”
世界毁灭,关我什么事?
绝对的权力,又与我何关?
温山的心早就在被父母撞死的那刻就已经死了。现在自己又几乎以另一个身份活下来,但也没有人问,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要这条命。
你让一个本就死了的人,道德绑架他特定的责任,这和当初自己的父母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
而且,他说希尔的话是在骗他。
温山心下又冷笑了一下,怒火攀升。
你又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力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训我?况且希尔,也轮不到你来评判。
我和他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干系。
刚平息下去的杀意,现在又开始浓浓的燃烧。
他故意面露被欺骗的难色,“你很了解他吗?”
对方语气深沉,甚至带着蛊惑的意味,“是的,我比谁都要了解他。”
“没有人可以改变他,他本就是绝对的恶,生性暴虐,为神狠毒,几千年来如一日。所有的事物在他面前,都被只不过是被物化的另一种生物罢了。”
“他的无数次话语,都只不过是骗人的。就算他缠绵在你耳边述说着爱意,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觉得对方尚且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温山的心更冷了几分。
私生活的窥视让他极度不爽,对方的所有话语,都高高在上,让他的厌恶抵达了巅峰。
“神父,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认为,有人会是他心中的特别吧?”他甚至带了一声嗤笑,“应该也不会相信,所谓爱情的这种谎言吧?”
神父挂着礼貌的笑意,“当然不会,本就狠毒的神明,心中特别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而此刻,心中的杀意值攀升到了巅峰,让温山的手都开始蠢蠢欲动,颤抖了几下。
他漫不经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