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希川讲的那样,乖巧的蹲在水缸中,还盖上了盖子,露出一点光线看外面。
希川一点也不平静,甚至很后悔。
因为沈意奴的手,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脖子,随时都给他一种,要被拧断脖子的感觉,所以希川一直抖不停。
娘亲啊,一定要救他啊!
沈长生回府之后,先是去了房间换了一身衣裳,然后东走西顾好一会儿,觉得有些不自在。
突然才惊觉,原本每天缠着自己的小尾巴,好像没有在,去哪里玩了吗?
“小希?”
沈长生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皱了下眉头,手上抱的是买面采景的简画,便想着先挂到画室再去找希川。
画室的门是打开的,沈长生有一瞬间的疑惑,好像记得,之前走的时候是关着的。
“难道是记错了吗?还好是……小希?”沈长生放下画布又唤了几声。
依旧没有人应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浑身不对劲,像是被被什么锁定了一样,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希……你在吗?”
沈长生又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此刻正垂着头摊开画。
而躲在水缸中的希川,差点就要哭出声音了,他好想跳出来,然后躲在沈长生的身后告状啊。了,但是他不敢。
那个疯子掐着他的脖子,越发用力,却一声不吭的,整个人僵硬着,希川不看也知道,一定是疯狗看到骨头的眼神。
沈长生在画室坐了一会儿,可能是去找人了,出去了,将门关上。
过了好一会儿,希川才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松下来了,跟沈意奴呆在一起太让他窒息了。
希川抖着手推开盖子,爬出去,手脚都是软的,无数次他都能够直观的感受到,他那个疯子爹,应该无数次想要捏暴他的脖子。
好吓人,一定要远离疯子。
真的是沈长生……
沈长生没有死,活着,真实的活着。
这么多年没有见,她好像越发的好看了,越发的让他着迷,就连这个水缸是沈长生的,他都有一种变态的归属感,藏在里面,像是他也是沈长生的。
瘫软在水缸中,动了动修长的脚,面色潮红,像是病入膏肓之人,露出来的愉悦表情,赌徒赌赢了。
眯起眼睛,弯着唇角,露出虎牙,梨涡浅浅,眉眼荡漾出春色,沈意奴觉得像是活在梦中。
是梦吗?
他愿意一辈子不醒来,这么多年,第一次清晰的梦到沈长生的脸和声音。
他都快要忘记沈长生的脸了,每次想不到沈长生的脸,他就会慌乱,病态的想要冲出去,杀了希川,但是希川被谢远山护得好好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一切可以复活沈长生的方法。
原来沈长生没有死就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