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生想到了,应该是吾知洲连名字都不肯提一句的那个人。
尽管吾知洲不提,依旧从一些细微的上面看出来吾知洲很怕他,是为他才躲在这里来的,会不会是那个人将她带走了?
沈长生不敢报官府,吾知洲是躲在这里来的,一旦报官可能会迎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派了自己府中的护卫去寻找吾知洲。
希川吃完饭之后就跑得没影了,反而那个受伤的人,竟然能下床,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一起到大厅用饭。
要不是沈长生亲自看了的伤口不作假,就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的了。
“你在担忧什么?”沈意奴放下碗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沈长生的身边,一双眼锁定着沈长生。
沈长生抬起头,目光相撞,像是被烫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下。
下意识的抗拒,沈意奴垂下眼睛,努力的勾起唇边的笑,装作不在意的去忽视。
“我正在想你为什么赖上我。”这也是沈长生疑惑的事情。
看到他能完好行走的时候,就想过派人送走他的,奈何这个怎么请都请不走,一副就赖上的样子。
“我说过了。”沈意奴唇边的笑落下来,食之无味,语调平淡。
沈长生无语之间,根本不想细问了,让他留下了。
沈意奴就这样装成谢意,死皮赖脸的呆在了沈长生的家里面,不让人靠近。
用希川的话来讲,沈意奴就是沈长生身边的疯狗,他圈的地盘完全不让其他人靠近。
哪怕是希川也一样,希川的位置被沈意奴抢走了。
沈长生去画室,沈意奴就安静的在旁边给她研磨铺画,然后就是坐在沈长生旁边看她。
沈长生出去采景沈意奴就跟着,不出声,只是跟在她身边,起初沈长生还很不自在,后来也就成为习惯了。
春晓一直不回来,沈千不愿意出门,吾知洲失踪没有踪迹,希川也没有以前粘人了,沈长生身边只有沈意奴了。
沈长生采景都是在周围采景的,一般不会去森林深处,也不会去悬崖陡壁处,也许是身边的人从护卫变成了沈意奴。
沈长生时常有些晃神,渐渐的的就进入了森林深处,越是人迹罕见的地方,风景就越是返璞归真。
沈长生喜欢这样自然的景色,不知不觉之间勾了无数张简画。
“天要黑了。”沈意奴在一旁提醒道。
落幕着,天边一大片火烧云,像是绚烂的幻境,枯树斜斜的支着枝桠,一种孤寂又暗藏热烈的风景,沈长生忍不住再次提起笔。
沈长生不说回去,沈意奴自然也不会开口,他私心觉得这样两人独处越是多些越好,也没有打扰她,安静的当个影子。
沈长生是眼前开始看不见,才反应过来天色真的已经黑下来了,森林里面夜间不安全,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东西收拾完之后,结果沈长生茫然的看着这个地方。
完了,以前她根本没有进这么深,她不知道路,只好侧头看着沈意奴。
“谢意,你……还记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