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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找着却都是茫然无措,不停的想着她回来就行,他不在欺负她了。
将锦绣山庄最后一个角落搜寻完,天边的太阳也破晓了,酒也醒了,他坐在原地,猩红着眼尾。
一身松垮混乱,不知道什么地方沾染泥土的污秽,发冠早就落下了头发披散,本应该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因为那张脸却有些破碎无害的欲感。
所以沈长生早就计划好了要逃离他,甚至为了逃离,可以和他虚与委蛇,很多个时候他都以为他们很契合,结果都假的,所以她才会恶心得他想吐。
想起因为沈长生一点不适,他就慌不择路的乱了分寸,学的那些如今都彰显出他的愚笨,沈长生就单只是厌恶他这个人而已。
他要驯养她,要她逃不出去,永远只能待在他的身边,不要爱了。
原本沉默的沈意奴,突然被升起的阳光恍了一下眼睛,抬起苍白修长的手遮住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血。
他却勾着唇角,依稀可以听见,从他的嘴中蹦出混合血肉的话:“沈长生,千万要跑远一点,不要被我抓到了!”
宸娘没有教过沈意奴如何表达恨意,但是谢远山教过。
恨一个人就是牙呲必报,她伤你一分便奉还十分,要让她后悔,恐惧,臣服,像一条受过欺凌狗,偶尔给点甜头就能对着主人摇首期盼。
沈意奴以最快的方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先是带人闯了谢岐宴的府邸找人。
谢岐宴被扣押在诏狱中,自然没有办法串通,留在谢府的那些,和沈长生纠葛很深的那些人能,他来的时候果然来晚了,那些人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净。
沈意奴简直要气笑了,完全不能去想,每个水乳交融的时候,沈长生表现出来对他的痴缠沉迷,实际都是在想如何逃离他身边。
单单只是想着,胸口就是巨疼,竟然能伤他至此,他浑身的戾气无处宣泄。
寻不到人,沈意奴吩咐暗卫,彻查昨日出府的人和马车去向,掉头回了锦绣山庄。
去下了地下室,看着双手被吊起来的秋西,此刻奄奄一息的。
沈意奴始终怀疑觉得是秋西在沈长生身边劝她,赶她走的,明明都知道了,是沈长生蓄谋已久的逃离。
抽出腰间的软鞭,打在秋西的身上,眼如毒,含着隐隐的癫狂:“你为什么要沈长生离开我?”
“为什么要沈长生离开我,她只有我。”
“沈长生离不开我的,她会回来,她只是想要出去散心,她在气我关她对不对?”
“她不能离开我,我要将她抓回来……”
每一鞭子就像是如雨一样落在秋西身上,秋西一如怜悯沈长生一样,将目光落在沈意奴的身上。
疯的不是沈长生是沈意奴,她庆幸沈长生离开了,他的主人还没有疯到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