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了,挠一挠,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种痒是发自内心的痒,俗称心痒难耐,是他自己的欲望所造成的,故而难以抑制。
情。欲是个奇妙的东西,埋藏在心里的时候像一粒不知名的种子,几乎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暗藏着这粒种子,等到条件合适的时候,它就会生根发芽,随着主人的心意长出截然不同的结果来,使人变得多愁善感,卑微到尘土里;使人耽于交欢,变得意乱情迷;甚至如同夏草寄生在冬虫上面,使人变成它的奴隶。
简而言之,批瘾犯了。
在过去的二十六年人生里,叶弘对于女人的了解只能说是仅仅存在于理论上,说来有些可悲,他可以轻易的区分大小花唇,辨认户型,但却从未真正上手过,直到最近才有了一些实操。
他从小就是那种沉默到几乎成为大多数的男孩子,绝对没有哪个女生主动花枝招展地靠近他热烈地追求他。
这个纪录终于在今夜被某个坏女人打破了。
柳若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师弟,我能进来吗?”
叶弘恍然一惊,怎么说曹操貂蝉到了,连忙起身去开门,然后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身着一袭面料厚重的深色长裙的首席师姐,提裙而入,手中拎着食盒。
“首席师姐,你这是……”叶弘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有些迟疑。
柳若尘脚步轻快地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转身之际又看了他一眼,美目流盼,耳根处似乎被冻得有些红了起来。
“这不是听说你来了,想见见你。”
叶弘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道:“师姐,送饭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你亲自来呢,我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怠慢我的。”
柳若尘却是摇摇头,似是微嗔却笑,“怎么,看不上我的手艺?”说着,打开盒子,美臀微微向后翘起,准备摆放碗筷。
叶弘走到桌旁一看,心里更加惊讶了,不可避免地对她萌生出一种好感或者说朦胧的情愫来。
再仔细的打量着她,高挑匀称的身材,白皙紧致的皮肤,精致柔和的五官,整齐扎在脑海的秀发,束胸提臀的长裙,无一不散发出十足的大姐姐气息。
这简直就是凤儿的高配版嘛,如果说凤儿是风骚,那师姐她就是风情了。
柳若尘见状,心里不禁一笑,这小子还是太嫩!
饶你奸似鬼,这回也要吃老娘的骚。水儿。
事情还要从上次清漪特意来警告了她一番说起,柳若尘很快就在心里原谅了清漪,并把一切责任都归结到了叶弘的身上。
她越想心里越生气,想啊想的,想出了一条毒计,既能让他身败名裂,和清漪离心离德,又能为自己捞到好处或者说补偿,只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这计策便是,借结交之名,行勾引之事,让他强逼了自己。
如此一来,首先清漪自然不可能再对一个罪犯亲近,他在花宗的名声也臭了。当然,碍于他母亲叶婉清和沉鱼祖师的关系,最终可能不会有什么严厉的惩罚,但对于她失贞的补偿一定不会少的。
最重要的是,这条计策妙就妙在说不定能引得沉鱼祖师为了保自己的徒弟亲自出面来补偿她,也算是机缘。如果只是想要搞臭他的名声,换其他女人来也是一样的,没必要亲自上阵。
女子的贞洁纵然很宝贵,这不假,但是也并非不是不能拿来设局的东西,这世上凡是商品都有价码,都说人命无价,人命大如天,那权贵打死人的赔偿不也是有价的吗?
以身入局,才是这折戏文最精彩的部分,她有信心可以用自己精湛的演技蒙骗过所有人。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当时,柳若尘敲定好计划之后,细细思索下来,忽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这个蠢女人!
他才十岁啊,十岁啊,能不能起来还不一定呢,又何谈**,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于是,她只能恨恨地把这个计划推后了几年,并且,准备在此期间另想它法。
此时,柳若尘正拄着玉手斜着头看着叶弘大快朵颐,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愉悦,吃吧,多吃点,我可是怕味道不好,给你加了点料呢,嘻嘻,既然你抢了我的机缘,那就让我先收点利息好了。
叶弘毫无所觉,反而夸奖她厨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