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操心的是冕卫小姐才对,硬要说的话,我和菲罗斯小姐还算是盟友呢。
从德玛西亚那古板潮湿的城堡里,从那位冕卫贵族小姐魔爪里把李维司抢出来的皮尔特沃夫勇者们?
凯特琳故意这样有趣地想到,只是即便这样想,但心中那种独占欲望依然默默在啃食她——即便她还没有真正得到他,甚至于希望渺茫。
该不爽还是不爽的。
凯特琳不希望李维司跟其他女人有更多联系,事实上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如果硬要说的话,就好像你不希望暗恋的人有其他喜欢的人一样。
因此她自己都没察觉地轻哼了一声——实际上李维司也没察觉,他们这时候走在津戴罗广场中段,人流量不算少,周围都是各种声音。
凯特琳继续说道:“你是那位菲罗斯小姐的朋友,某种程度上也代表她的脸面,据说她在菲罗斯家族可过的不算好。。。。。。”
“皮尔特沃夫的那些所谓绅士也不都是绅士,据说阿比诺家族预定与菲罗斯小姐订婚的人也会去,这种大家族子弟最在乎脸面,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未婚妻与别的异性有什么联系,万一舞会上发生什么矛盾,他虽然不至于明着刁难,可你要是穿这身去,他必然极尽挖苦嘲讽,势必要让你颜面尽失才罢休,到时候大庭广众之下,你总不好像刚才那样——”
凯特琳说着指了指天。
“那倒不至于。”李维司摇摇头:“属于是杀鸡用宰牛刀了。”
“我最多提着他的领口扇几十个大嘴巴子——看他嘴贱的程度。然后跨一脚把他的漂亮衣服踹开线,再把他的漂亮帽子薅一地,嗯,大概就像这样。”
李维司说着做了几个流畅的动作,他在德玛西亚乡下当酒吧老板的时候用免费啤酒为报酬跟一个伤残老兵学过一些战技,没花多久就给那老兵的本事学走了。
谈不上多强,但总比街头斗殴的水平要高上许多,招式之间带上了些许战争的惨烈气息,举手投足直奔要害,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本想着是在这种世道里稍微防一下身,面对地痞流氓也不至于被人按着打,不过后面的境遇却是有些离奇——至少是超出了所谓拳脚争斗的地步。
因此仔细想来,竟然没怎么用过这些学来的战技。
毕竟能稳重的biubiubiu,谁愿意冒着挨砍的风险去拿刀剑呢?
双持特大除外,这是信仰。
李维司正做出德玛西亚军队里一招经典的关节技,目光扫过凯特琳那面无表情的俏脸,到一半自己笑了起来,摆摆手表示并非认真。
“只是开玩笑。更何况如果那些人硬要来找麻烦,你觉得这是能穿好看的衣服就能避免的吗?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呢。”
“就像这样,如果我穿上精心设计的衣服,他们必然会说沐猴而冠之类的,穿现在这身,他们又会说乡下来的土包子。正反都有话说。”
李维司朝着满脸无奈的凯特琳笑了笑,如果真的遇到凯特琳口中的事情——这是可以预见的,可能性相当大。
到时候动起手来阿比盖尔会站在自己这边是肯定的,但不代表她会高兴。
即便斯蒂万举办舞会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为阿比盖尔庆祝生日,但那天确确实实是她的生日,舞会也是以她的名义举办的,没有人会愿意在自己生日这天遇到乱七八糟的破事。
这女孩从小到大可以说是接连遭遇不幸和挫败,但没有一次是放弃了的,身体娇弱意志如钢,在她生日舞会上,李维司总还是能忍受一些意气之争,用文明人的方式反击,而不是直接给他们电疗——仅限于舞会上。
自从经历索伦·菲罗斯的刺杀之后,李维司现在也懒得跟那些愚蠢的人讲什么道理,尤其是这些所谓的皮尔特沃夫公子哥。
索伦·菲罗斯给他留下了极坏的印象,现在他对上这些愚蠢但又手握力量的公子哥,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要知道,就连烬都没能让自己受伤,反而差点栽在索伦·菲罗斯派出的特别行动小组狙击手里。
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出现第二次。
这大概就是瑞兹为什么对凡人如此暴躁的原因吧,这群蠢货总是自以为是,被情绪控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沐猴而冠?”凯特琳翻了翻白眼,“你要是穿的好看一些,他们绝对不会说这句话。不然不就是骂舞会上的其他人连猴子都不如吗?”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再说吧再说吧,现在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嘛。诶,那里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个酒吧,我们到了。”
李维司说着指着前面一家名为蓝色忧郁的酒吧,两人聊着聊着不知道何时已经过了桥来到北城区了。
凯特琳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抿了抿丹唇,脸色顿时垮了一截,站在原地神色变化一阵,又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