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深呼了一口气,放下报纸,神色像是往常那样,与朋友闲聊的语气,丝毫看不出来前不久才恋情受挫的样子。
那不算表白被拒——因为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胎死腹中了。
“晚上好,维司。”她说道:“我看到你在家,因为有紧急的事情,所以擅自进了门等你醒来。你这些天应该也听说了。”
“抱歉,我睡着了,紧急的事情之后再谈,要喝点什么嘛?我这有牛奶和红茶,不过牛奶放了一两天了,我建议你喝红茶。听说?不,这几天我没在皮尔特沃夫,还记得之前跟你说的探险的事情吗?”
李维司下意识忽略了她说的紧急的事情——考虑到凯特琳没有叫醒自己,大概也不是真的紧急到分秒必争的程度。
于是习惯性地起身去烧水,凯特琳也被他带偏了,跟在他身后,最后依靠在厨房的门框边上,双手抱胸:“探险?伊泽瑞尔没搞砸?”
她这么说是因为想到了昨晚上的地震,再联系到李维司今天早上刚好回家。
“额——”李维司揉了揉脸,抬头想了想:“不算搞砸吧,我也不好说。”
那不还是砸了吗。凯特琳微微挑眉,心中也很好奇李维司的探险经历,便问道:“昨天晚上的地震跟你们有关系?”
“有是有关系的。”李维司说着,将烧开的水壶拿到客厅,倒了两杯红茶,两人落座。
蒸腾的烟雾缭绕而上,李维司沉思片刻,整理一下后,将探险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凯特琳。
“这个探险的最早发起的缘由是伊泽瑞尔发现的恕瑞玛遗迹,我想着里面可能有一些古代的魔法知识或者隐藏着的一些秘密,因此决定去探寻一番。”
“只能说幸亏我去了。你先别问,听到后面就知道了。当时我跟伊泽瑞尔下到遗迹后。。。。。。”
“大概就是这样。”李维司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一句待过,最后说完,凯特琳眨了眨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信息量太大了,她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好。
过了几分钟,凯特琳才皱着英气十足的眉头,露出担忧地表情问道:“你说,那个遗迹里有一个暗裔
的灵体——”
“他叫卡里坎,一直忠实地执行着恕瑞玛皇帝给他的职责,看守虚空监视者,在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生活的所有人都应该感谢他的奉献,他是高贵的天神战士。”
李维司神色严肃地更正道。
凯特琳听完李维司的言语后,微微愣了愣:“天神战士和暗裔有什么区别吗?”
李维司注视着凯特琳,发现她确实不能区分两者的分别,又想到古恕瑞玛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即便是暗裔所在的黑暗纪元,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
瓦罗兰可不像神州,这里没有史官记录历史,大部分的历史全靠传颂——当然,皮尔特沃夫的建立诞生了第一批历史学家。
因此,凯特琳不能区分二者也是正常的。
再加上曾经的瓦罗兰人过于憎恨恕瑞玛的飞升者,将天神战士和堕落者一同蔑称为暗裔。
黑暗纪元的凄惨永远只有那时候的人知道,但暗裔的残暴嗜血却通过他们的史诗流传下来。
“这其中缘由复杂,我这么解释吧。”李维司想了想,解释道:“暗裔都是天神战士,但天神战士并不都是暗裔。”
“就如同罪犯都是人,但人并不都是罪犯。”
李维司这么一解释,凯特琳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位天神战士——”
“是的,他荣耀的战死在了抵抗虚空的战场,死后还为世界看守虚空监视者。没有参与黑暗纪元的那些恶事。”李维司连带着将虚空的概念也简单告诉了凯特琳。
最后唏嘘地感叹道:“这是一位可敬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祖安下居然埋葬封印着可以毁灭世界的虚空监视者,再加上一直以来的观念和如今的事实产生了剧烈的冲突,这让凯特琳神色有些复杂。
天神战士和暗裔是不一样的,这座城市是由一位埋葬在地底的已逝的天神战士所守护。
自己所爱的一切,都是在这位战士的牺牲下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