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咩纳塞,这里是祖安,不是法治社会。
更何况法治社会如果有人举刀朝你砍来,在那一瞬间,你也是拥有无限防卫权的——当然,之后就不能追加攻击了。
否则就是防卫过当。
而自己刚才是在他刀要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击杀他,无论哪个法官来判也是正当防卫——除了某些不好说的法院。
至于最开始的破门自己也是占据道理的,怎么,允许你悬赏我,就不允许我踹你家门了是吧?
李维司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转而观察道馆。
道馆内部的装饰倒是略显朴素,进门以后是一处小型园林形式。
这里的树木和植物都与李维司见过的不同,有着奇异的力量,顺着通幽小径沉浸其中仿佛可以让人摆脱来自祖安的纷纷扰扰以及各种嘈杂。
比清古十郎跟在李维司后面,他沉默地走着,木屐踏才石子路上发出踏踏地声音,苍老的手数次摸上剑柄又数次放下,最后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阁下与武田有什么恩怨,只是吾徒却未曾作恶,也与阁下无仇,为何惨遭横死?”比清古十郎说着停下脚步,语气悲戚。
李维司淡漠地看了老人一眼:“他向我出剑了。”
“我曾听人说过,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技俩,既然向人使出杀人之术,那就该有被杀的觉悟。”
比清古十郎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但最终沉默下来——剑术本就如此。
艾欧尼亚因为剑术比斗而死的剑客数不胜数,也没听哪家师父会去找比斗胜者报复。
不同于比清古十郎的颓唐,李维司则注意到了先前就有留意的一个字眼。
第二次直呼武田,这两人似乎关系有些不同。他想起之前那个丸野都是叫武田斋藤主公来着,于是问道:“你跟武田斋藤是什么关系?”
比清古十郎沉默一会儿。
“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大概是合作关系吧。”
比清古十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不惯武田的行事作为,不为他效力,只是为还恩情,替他训练一些手下罢了。”
为虎作伥是吧,那自己也不算是错误打击——毕竟伥鬼大多也不是自愿的。
李维司冷笑一声:“帮他训练手下难道就不是为他效力了?你可知武田斋藤在做人口贩卖的生意?”
比清古十郎沉默下来,他对自己良心的搪塞在李维司的尖锐问题下不堪一击。
李维司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埋头当鸵鸟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剑客,早已失了心气,充其量只是一个会剑术的凡人而已。
随后他在比清古十郎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庭院。
道馆内部没有选择用炼金灯,而是用的灯笼,有石灯笼和挂着的纸灯笼,借着稍显昏黄的灯光,李维司进到庭院内部,一个粗壮但光秃秃的樱花树首先出现在他眼中。
水流潺潺,添水偶尔发出哒地一声清脆响动,习习晚风拂过,抬头便是璀璨星辰——这里处于舞步走廊。
由于皮尔特沃夫的地势问题,这里的地势虽然比黄道地库那边矮了几十米,但其实都快与发条步行街齐平了,看到天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是春天时候,樱花开放的日子,那这庭院倒是颇具一番韵味。
李维司这样想着与比清古十郎进入到茶室,落座后比清古十郎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李维司:“这便是武田给你的信了。”
李维司接过信纸,拆
开来看。
“夏洛克·莫里亚蒂先生敬启,鄙人武田斋藤早已对阁下心驰神往,奈何未曾会面,何其遗憾。。。。。。”
“鄙人要给您道个歉,手下之人擅做主张与诺克萨斯人勾结,阁下该知晓,我初生之民与诺克萨斯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