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宫珩点头。
于是,南宫珩给自己和叶尘都做了易容之后,就带着他出门去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
叶尘特别开心。他正是爱玩的年纪,但懂事地没有闹着要出去,没想到南宫珩主动说,要带他去玩儿,让他给妹妹买花灯回来。
叶尘骑在南宫珩脖子上,南宫珩拉着他的手,走进了人群之中。
看到一盏上面画着月牙的小花灯,叶尘说要买回去给月儿妹妹。又看到一盏小狼花灯,说要买回去给秦易小叔叔。
从街头走到街尾,看过了所有的花灯,有不少漂亮的,精致的,可叶尘总觉得,没有一盏配得上晚晚妹妹,都不够特别。
玩儿了一圈,南宫珩带着叶尘回来,叶尘先把花灯给小傲月送过去。她已经睡了,完颜幽接下,表示了谢意,把花灯挂在床边。秦易的那一盏,秦徵接了,很喜欢。
然后,南宫珩带着叶尘,坐在竹楼一楼,找来材料,打算亲手做一盏。
虽然晚晚现在才半个月大,什么都不懂,但南宫珩不管,他家女儿就要最好的,叶尘也不管,他家妹妹就要最特别的。
一大一小两人在灯下忙活了许久,做了一盏小小的花灯,乍看不起眼,点亮之后,像是星光坠落,点点闪烁,美极了。
因为叶尘说,妹妹叫晚晚,晚上当然要有星星的。
南宫珩牵着叶尘上楼来,轻手轻脚,把那盏星星花灯挂在床边的架子上,叶尘看着睡得香甜的晚晚,笑得很灿烂。
南宫珩送叶尘回百里夙和叶缨那儿去,叶尘趴在南宫珩怀中说:“小姨父,要是哑爷爷在家,那就最好了。”
南宫珩轻轻拍了拍叶尘的背:“会回来的。”
“哑爷爷会死吗?”叶尘问。
“人都会死的。”南宫珩说。
“可是我不想哑爷爷死,我想他回家。”叶尘声音闷闷的。
南宫珩没再说什么。
上元节后,又过了三日,沿西漠河盼搜寻哑奴的人,终于有了发现。
百里夙和叶缨接到禀报后,没有耽搁,亲自带着人找了过去。
在西漠河经过某个山谷中的一段,距离哑奴出事的地方不远的山里,有一家猎户,祖孙俩相依为命,因为住得位置很隐蔽,搜查了几圈才找到那里去。
哑奴是被老猎户的孙子去河里取水的时候发现的,就带回了家里去。
当时也快死了,但哑奴自己贴身藏了个药瓶,被救起的时候还在身上。
那对祖孙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把那个药瓶里面唯一的一颗药丸给哑奴吃了,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药还是毒。
结果,哑奴就那样活了下来。虽然始终没有醒过来,但一直都有气。猎户祖孙心善,一直留着他在家里。
哑奴看起来不像是个贵人,被救起的时候,破损的衣物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所以,皇室派的人找到猎户家里时,那对祖孙都吓了一大跳。
不过叶缨吩咐过,不准伤人。
猎户家被围了起来,派人禀报百里夙和叶缨,并没有直接带哑奴回去,因为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怕路上经不起折腾,再出了事。
那个地方距离西凉城并不是很远,百里夙和叶缨日夜兼程赶到,那对祖孙听到一声“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都给吓跪了。
叶缨去给哑奴把脉,看他的伤,比苏棠可严重多了。是服用了保命的药物,才撑到现在。而那颗药,是当初风不易最开始给叶翎和南宫珩准备的新婚礼物之一,因为叶缨先成亲,风不易就把他准备好的药物作为礼物,全都送给了叶缨,叶缨又转赠给哑奴的。
叶缨重新把哑奴的伤好好处理了一下,给他服了药,施了针,他还没醒来,但性命是无碍的。
百里夙安排了车马,他亲自抱着哑奴放进马车里,叶缨向那对祖孙道谢,给了他们一笔钱作为报酬。
一路上百里夙和叶缨悉心照料,带着哑奴回到宁王府的时候,他的气色有好转,脉象也平稳了许多。
“哑爷爷!”叶尘飞也似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