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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中毒?”庾滉正在书房里与幕僚商议铁矿一事,就见人来报。
幕僚道:“既然是在宫里中毒,怕是与皇室脱不了干系。”
庾滉问:“她今日怎么进宫了?”
“好像是太后召见的,左右不过那几句托词,不是赏花便是介绍俊彦良才为郡主择夫婿。”幕僚抚了抚胡子道。
“不是说郡主和那郗家子搅和在一块儿吗?”自从蓟王世子一案了了,庾滉便再未盯过蓟王府了。
“隔了一个世子在那里,蓟王妃岂肯松口让郡主与郗家子在一起。”幕僚笑道。
“那太后怎么好端端地做起了媒人来了?”庾滉对这些儿女亲事还真是有些不知内里。
“我看是不是郗氏遭了当今的厌弃,所以太后才有此举。”幕僚猜测。自古皇室的儿女亲事就没有简单的,里头都是丝缠着丝,线裹着线,哪是明面上那清楚明了的。
“近日朝上,今上倒是与庾勉君臣相和得宜,对那郗老贼却是有几分冷落。”庾滉思忖过后,道,“可这蓟王世子之事才过去不久,皇帝这便要卸磨杀驴了?”
幕僚浅尝了一口茶,“当今甚为凉薄,他用郗家摆了蓟王一道,给老王爷来了一场下马威,事后总要安抚一下,不然蓟王若真反了该如何。”
“不过是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罢了,拿捏小孩子的玩意也好拿出来用。”庾滉嗤道。
幕僚放下茶杯,看着自己恩主,“嗳,您是钻牛角尖了,这个法子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恩威并施。”
庾滉冷笑了一声,“这当皇帝的正经的民生事儿一件不做,尽在这儿阴谋鬼祟、自家窝里斗了!”
嘲讽完,他也没忘记正经事,庾滉对幕僚嘱咐道:“将郡主一事和适才我们查寻到槐州消息一起写进信里,给公子快马送过去。”
幕僚应了一声,立马着手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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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浚在半道儿上被家里的侍卫追上,也得亏他走的是官道儿,再加上庾氏特有的烟警示意方式,两方才没错过。
等庾浚看罢信后,便加快了回秀州的速度。
一旬过后,庾浚一行人到了秀水镇,刚一进钦州大营,却听刘侍卫匆忙上前,对着庾浚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众人就见自家将军脸色一下子黯沉如底,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众人微惊,忙噤声敛息,声怕一个不慎就招了将军的眼,惹了他的不快,到时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