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瑾与盛亓何其相似?
她当了一辈子贵女,舍不得权。
盛亓也当了一辈子贱奴,迫不及待想要一飞冲天、肃清所有仇怨。
两个人就算沉溺在莱阳医庐的闲适里,那都是一场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戏码罢了。
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像现在,萧茹瑾又能做回那个心机叵测的太后娘娘。
也不怪那么多人厌恶萧家。
萧国崇确实养出了个好女儿啊……
沉默许久,萧茹瑾再次睁眼,面上浮现冷意。
她看着蒋神医,一字一句道:“神医,哀家求你,别告诉冥昭王。”
“您只是一介布衣,有百人学子等着你传术育人,宫中政变,您无需参与,是不是?”
同样都是求,可这一次谁都能听出萧茹瑾的傲然。
蒋思归气笑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萧太后,竟比大漓人称“活阎王”的冥昭王还心狠。
他深深叹口气,朝萧茹瑾磕了个头。
“娘娘,草民遵旨。”
蒋神医出门后为盛亓通报萧茹瑾的身体状况,盛亓再三确定萧茹瑾无事,这才进门。
“本计划明日回宫,可要推迟几日?”
男人极为亲近,凑近萧茹瑾抱住她,鼻尖抵住女人脸颊。
萧茹瑾一边觉得心动,另一边又觉得心酸,心虚垂下眼眸。
“我无碍,出宫太久了,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盛亓敏锐察觉到女人好似有几分变化,但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累了,柔和道:“好,那你先歇息,本王安排回宫的马车。”
翌日,冥昭王马车按照计划回宫,萧茹瑾与盛亓坐同一车厢。
在软塌上,萧茹瑾仍旧心思沉沉,盛亓本想抓着她揽入怀中,却被拒绝。
“景淮,马上要回宫,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宫中仍是萧青与崔燕染天下,如今时局不稳,就算我们要解甲而归,也需再——”
话未说完,被男人不耐咬住耳垂。
“阿瑾姐,萧司空曾经是如何抚育你长大的?他是养女儿还是驯漓国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