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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苦思,最终依旧无果。
很难得地,千野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茫然之色。
“唔……”晃了晃CPU隐隐有些发热的脑袋瓜,千野幸将散落至额前的碎发向后捋顺,“想不通……这个先跳过。”
这样说着,他一点脚尖、身形灵巧地从油漆桶上跳了下来。
没有去理会被自己踩得微微有些变形的薄铁皮桶,千野幸的目光在室内流转了一圈之后,很快就定格在了门边。
——那里,静静地躺着他在庭院东南角的草丛里、捡到的一块金属板。
但……
“金属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踱步到金属板跟前,千野幸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双相当专业的鉴识用乳胶手套,戴上之后,将金属板举到自己眼前、仔仔细细地开始观察了起来。
“成色很新,边缘切割痕迹明显,表面几乎没有任何锈迹,也看不出有任何人为除锈的痕迹……它看上去,和通风口似乎不是并同一个年代的产物。”
千野幸眸光微闪。
——这就奇怪了。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正好位于庭院东南角,现在想来,似乎就在距离这间地下储物室的通风窗不远的地方……”
反复翻看着手里这块金属板,半晌之后,千野幸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骤然一震。
捧着金属板,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跨到通风口下方,举起手里的这块金属板,遥遥与通风口的尺寸比了比。
——不多不少,刚好吻合。
混沌灰霾的海平面上,一道闪电瞬间划过天际,将一切朦朦胧胧的屏障通通撕了个粉碎。
“阿啦,这可真是个相当有趣的巧思呢~”
青紫色的狭长眼眸微微弯起,千野幸勾了勾唇角,将金属板仔细搁置一处隐蔽的墙角之后,很快便转身离去。
“香车已成持驹。现在,该轮到我行棋了。”
“——王手。”*
——————
站在活动室的房门之外,千野幸轻而易举地听见到了房间里那一阵阵嘈杂聒噪的争吵声。
他离开时,活动室里一派风平浪静,此刻等他再回来时,一切却好像陷入了一场令人发笑的荒诞默剧之中似的。
“——是那条蛇、绝对是那条蛇搞的鬼!!”
刺耳到几乎不似人声的尖锐女音从房间里炸响,千野幸努力分辨了一阵,最终从对方带着哭腔的尾音里分辨出——那是一丸里绘的声音。
哎呀呀……
青紫色的眸子轻轻弯起,千野幸险险收住了准备推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