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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是我的自私和软弱才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也是我的无能才最终导致他不得不走向那样一个终结……这一切都是我亏欠他的,我本应该偿还,不计后果、不论代价。」”
“「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应该活下去的从来不是我这样的废物,这个世界,总该留给还有希望的人亲自区感受和拥抱。」”
“……”
乙骨忧太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望着咒灵那双漂亮的、像是一潭郁郁葱葱长满了浮萍的深潭一样的浊绿色眼眸,唇瓣微动。
“——如果你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的话……”
“今天晚上,我会过去找你的。”
——————
三个月后。
半夜,12:00
“嘿咻——!”
一个利索的前滚翻,顶着一头柔软银发的少年甩了甩额前的斜刘海,有些无奈地看着某人用奇怪的姿势骑在墙头、别别扭扭地以一个阴暗爬行的姿态出溜下墙。
下一秒。
咚——!!
望着脸剎着地、一头栽倒在墙根处的某人,银发少年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一把将人捞起:“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唔……”脸着地迫降的青年揉了揉摔的七荤八素的脑袋瓜,在确认了自己尚且存活之后,便摇摇晃晃地在中岛敦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扭了扭腰,拖着尾音指责,“声音不要那么大啦,敦,这样子可是会把警卫引来的哦——”
中岛敦登时露出一对豆豆眼:“啊、是这样吗?但是……太宰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我的更大一点呢……”
完全无视了小朋友微弱的抗议,太宰治的目光在室内环顾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病床上。
他爬起身,慢悠悠地晃到了病床边,紧接着从口袋里装模作样地摸出一张照片怼在了枕头边,视线开始来回在照片和病床上躺着的某人身上来回游移。
“我看看、我看看哦——嗯,眉毛一致,鼻子好像比照片里更挺一点?嘴唇和下巴的话……阿啦,完全没心思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