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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整理了一下面上僵硬的表情,贝尔摩德翻了翻手里打印下来的、冰酒提交上去的任务行动计划报告,很快调整好了思路,继续询问:“按照计划书上写的,你不是应该趁乱在目标禾野正直的座驾上安装炸弹吗?根据你的计划来看,一旦狙击出现意外、目标返回车内准备撤离的时候,你就会连车带人一起炸掉……你为什么没有按计划所说的执行?”
矢目久司沉默了一下:“……车祸发生的时候,莱伊手里的水泼到了我身上。在那之后我仔细检查过了,我身上携带的大部分炸弹被水浸湿、完全无法正常工作了。”
“那最后那个炸弹是怎么回事?”
“那是潘诺制作的催泪弹,因为体积小、密封好,算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
贝尔摩德摆弄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录音笔:“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这份计划书,你都给什么人看过?”
“……”
“冰酒?”
“……”
“冰酒——你该不会是在思考接下来要找什么样借口吧?”
仍是无人回应。
审讯室内沉默得有些令人窒息。
豁然抬眸,凝视着那个被锁在处刑架上、垂首不语的的青年,贝尔摩德的面色很快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迅速从审讯桌上站起,她快步来到矢目久司的面前,抬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矢目久司。
“喂——冰酒,醒醒!……该不会没气了吧?”
水绿色的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莫名的情绪,抬头看了一眼房间角落的监视摄影机,贝尔摩德咬了咬牙,到底是抬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利索地把钥匙捅进锁孔里,动作尽可能小心地把人从沾满血污的铁架上放下来。
下一秒。
天旋地转。
贝尔摩德:“!”
有些惊愕地注视着将自己按在审讯室墙壁上,浑身是血、仿佛下一秒就会挂掉的青年,她试图挣扎,却发现对方叩住自己咽喉的手掌力气大的惊人。
“——冰酒,你、!”
“嘘——”
沾满鲜血的左手轻轻覆盖在了贝尔摩德的下半张脸上,矢目久司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琴酒同款的面瘫样冷脸上,竟然在这个时候浮起了一抹邪气满满的微笑。
“没人告诉过你,在行动组成员的面前,要时刻保持警惕吗~”
贝尔摩德没说话,也没有做什么挣扎,只是用那双水绿色的美丽眼眸紧紧盯着矢目久司,似乎笃定了对方不敢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
四目相对,半晌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