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蒯良拦住他,“还请见谅,战场尔虞我诈,良身为谋士不得不防。还请你提我们带路吧!”
刘表悄悄靠近蒯良,“子柔,此人能相信嘛?”
“不知道。我等还是小心点为上。若有何不妥,主公当退,不可迟疑。”
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刘表赶到所谓的交战地一片喊杀声传入刘表耳中。这时刘表早就忘了蒯良嘱咐,带着士兵冲进战局。
一时间人们在黑暗中展开了厮杀,人们只是借着刀光看到面前的人血花飞溅。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下,人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出于生存的**,人们的战力被不断激出来。随后就是麻木,恐惧被血腥味和惨叫声所麻木。麻木过后,那杀戮的快感扭曲了人们的心境。此时面前是敌是友已经无所谓了,他们只想要宣泄心中的恐惧。手起刀落间甚至有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剧烈的充斥鼻腔的血腥味,尖锐的刺痛耳膜的惨叫声。还有被黑暗剥夺的视觉。就算是地狱只怕也只是这样而已。
这场遭遇战一直打到了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圣洁的光芒在这地狱中也显得那么无力,而当刘表看清和自己对战的人时。气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原来,自己这半夜一直在和文聘的先锋军打的不亦乐乎。
原来,这一切都是贾诩的计谋,就在刘表接到求援的前两个时辰,文聘也得到了刘表遭到萧一埋伏的消息,说辞和对刘表说的一样。然后就是劝文聘不要举火,趁夜色杀萧一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乎,双方在贾诩的暗中操作下来到了贾诩为他们准备的交战地点。然后只要曹军在中间大声吆喝两声,然后放几支失了准头的羽箭就可以听刘军互相残杀的好戏了。
当刘表回过神来,现还没正式交锋,自己已经损失了一万人马。气的他火冒三丈恨不得马上就去找萧一决一死战。
当然,这也就是一种心情。蒯良尽到了谋士的责任,拦住了冲动的刘表。己方打了一夜疲惫不堪,此时去找萧一对垒。萧一只怕会很高兴应战。如今之计就要和张绣取得联系。
于是,刘表在曹营三十里外扎下营。刘表招蒯良议事,“子柔觉得那张绣是否已经降曹了?”
“主公是说我等遭袭之事?良也在疑惑,那萧逸山如何知道我等昨夜会来。看来他在我军中必有眼线。良也问过文将军,主公行程也只有几位将军知道。最大的嫌疑自然是张绣。”
“那子柔觉得……。”
“良拿不准,按理说,曹操调戏张绣婶母,而张绣杀了萧一义兄。此仇已结,张绣难以投降。我等且再看看,说不定这是萧一诡计我等莫要上当才是。良可入城见张绣,一者互通消息,二者可防他有变。”
“此事还是小弟代劳吧。”蒯越此时站了出来。
“二弟莫要胡闹。”蒯良止住蒯越,“此时关系重大。”
“正是如此,小弟才主动请缨。大哥你太过良善,我怕你会被贾诩蒙骗。再说了,主公才是重中之重,大哥应伴随主公左右才是。”
“你……。”蒯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自然知道宛城一行凶险万分。要是张绣真的降曹了,那么此去就是有去无回,就算张绣没有降曹。宛城要是被攻破,蒯越也会成为阶下囚。“就依异度之计,我等且静观其变。”
“嗯,若是来日阵前没看到越,主公不要迟疑张绣必是已降曹。主公不必在意越之存亡。”
蒯越不久就被骑兵护送突入了宛城中。刚一进城,贾诩拦住他。“蒯大人来的正好,我家主公日盼夜盼,就等着刘州牧大军前来救援呢。你们再不来,我等只好弃城突围了。”
“怎么?张将军当初归降就是为了宛城,如今为何要弃城?”蒯越可不相信贾诩的话,他认为这是贾诩在威胁,刘表军再不行动他们就将城池留给曹军了。
“有城自然是好,蒯大人应该知道此次曹军领军的是谁吧?你觉得那位大人还会拿宛城来换我主公归降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将城中百姓尽数搬出。只要等一个机会自行突围就好了。”
“这……。”蒯越没想到贾诩早就计算好了退路,一时语塞。“实不相瞒,我家主公初到之时中了萧一奸计。越此来,是想请张将军出阵挑战。好吸引曹军视线。”
“刘荆州是想要我等当先锋死士呀!”贾诩玩味的看着蒯越。“罢了,你不说我们也正准备出城挑战曹军。蒯大人随我一同前去观看吧!”
贾诩要突围是情况有变还是迷惑对方?蒯越又能否在此次对阵中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