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香玉笑道,“很大的官,除了右相,除了皇帝陛下,就属着他了吧。”
“这么大的官儿呀。”洛腊梅惊呼道,“可这跟香雪有啥关系?”
“我那身衣裳就是左相家的嫡长女出事前穿的。我这么说你想到了什么?”香玉平静地说。
洛腊梅睁大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她被震惊了。刚才香玉说那身衣裳被府城莫家的莫自得带到了京城,后来老香家的几人也一起去了京城。那么说……。
“那么说,香雪她?”洛腊梅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但好像这就是事实。
果不其然,香玉点头,有些生无可恋道:“是啊,左相夫人已经根据那身衣裳认下香雪就是她的嫡长女。现在就住在左相府,吃穿住行完全是京城大小姐的派头,一点不比当朝公主差。还听说,左相夫人中意的女婿是当朝三皇子,想把新找到的闺女嫁到皇家去。唉,一步登天啊。
你说,香林书有这么个好妹子,在京城能过得不好吗?说不定正在为他找京中的大家闺秀呢,毕竟香林书长得也不差,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不是我说,京中的那些京官们吃喝都是极好的,但是他们却只生闺女不生儿子。这要是被人家看中了,说不定就能成个上门女婿,荣花富贵真是伸伸手就到了。”
“什么?不可能!”香玉这些话彻底把洛腊梅打击到了,她不也相信,张着嘴看香玉,“香玉,那你不生气?这可是你的造化呀。”
香玉黑着一张脸道:“生气有啥用?谁让我除了记得那件衣裳外记不起曾经的事了呢。这也不全怪香雪,也得怪左相家我那可恨的庶妹,她是左相的小妾生的。把我以前的事全都跟香雪说了,你说说,一个没记忆的我和一个有我以前记忆的香雪,站在左相夫人面前说着过去的话,左相夫人会信谁?
反正那个时候我才十岁也头,容貌还没长开。何况香雪长得也不差,这么一对质,左相夫人就信了。谁让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呢!唉,气死了。”
这么一说,洛腊梅这才相信了,只是还是不敢相信香雪有这么大的造化,如公主般的生活呀,她好恨。
“那,那香林书呢?他真的……。”这才是洛腊梅最最应该关注的。
香玉道:“左相一家知道是老香家救了香雪,你说他们不会报答老香家吗?而且左相是这次恩科的最高考官儿。哦,我还没跟你说,皇帝陛下身子大好,为了祈福要在来年开春加一场恩科。也就是说,香林书明年开春就可能成为举人,再参加殿试就是进士了,可以作官了呢。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这事?”
洛腊梅心中一滞,喃喃道:“没,没说。他去京城只给了我一封信,上面就写一切安好。我,我该咋办?”
香玉摇头,“这我哪知道呀?我这不是也没法子吗。不过,我听到风声还是去京城转了一圈,我跟香雪这事儿没完。等开春我会再京城,我要去告御状,要让全天下都知道,香雪的卑鄙。
你的事我可不知道咋办。不过,要是我的话一定得去看看,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依我看,老香家的那几个人也想把老香家大房二房扔在这里不管,你想想,开春香林书就是举人了呀,跟着他的话可不就得全靠香林书吗,吃也吃穷了。”
洛腊梅可不管老香家的其他人,她巴不得香林书不管大房二房。但在这之前她得成为香林书的正头娘子才行。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洛腊梅离开了谭香园。
谭墨冲着香玉竖起大拇指,“香玉,说得真好。”
香玉笑道:“你不会说我坏心眼多吧?”
“哪里会?心眼多才好呢。心眼少我还得担心。”谭墨颇为自豪地说。
“嘿嘿!”香玉开心地笑了,“还有件事要你办呢。”
谭墨拍着胸脯道:“说吧,保证为你办得妥妥的。”
香玉道:“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传给老香家的大房和二房。要是他们想去京城的话,我们可以暗地里给些帮助,比如送点盘缠啥的。”
谭墨冷笑道:“放心,我们不是还有个李二楞子和赖头青吗?这事儿让他们来办最好不过了。”
两天后,村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香雪发达了,香林书快成为京中大官的上门女婿的事。
有人骂香雪不要脸,老香家的人不地道,要遭雷劈;可还是有人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无毒不丈夫。这说的是香雪冒名顶替的事儿。
两天后,老香家那两房的人卖鸡卖猪,要不是年底没人买地,他们都想把地卖了。又向李二楞子借了一笔银钱后,雇了两辆大车往京城而去。
他们一走,洛腊梅一家就坐不住了,也向亲戚借了不少银子。在老香家离开的后一天也去了京城。
香玉听到这个消息,别提有多高兴了,抱着谭墨狠狠地亲了一口:“终于可过个安心年了。哦,老香家在京城住在哪里有跟他们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