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开口,于清居在隔壁房间打起了架子鼓。
我怒了,扯着嗓子对白云外喊:「他这样不怕邻居投诉吗?」
「没事,我们家的墙都铺了隔音,外面几乎听不见。」
我听得见!
我起身就要出去找于清居,问问他这一天阴阳怪气地到底想干啥!
然而白云外拉住我:「他每天都要练一遍这首曲子,练完就好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好。
我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白云外看我一副要吵架的气势,赶紧拦着,拉扯推搡中,我刚搭上门把儿,他猛地一拽,就把我薄软宽松的毛衣领口拽到了胳膊肘。
面面相觑,四眼懵逼。
尴尬中,他缓缓收回了手:「对不住。」
「没关系。」我僵硬地回了一句,反射性地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开门动作。
门一开,手一顿,目光正对上了准备敲门的于清居。
他面无表情,只眼底压着隐隐的急切和不耐烦。
我被吓了一跳,语气绝对不算好:「你干嘛!」
他看了看屋内工整的床铺,似乎松了口气,但是目光落在我半露的肩膀上,明显脸色沉了下来,但语气还算克制:
「聊什么要这么久?」
我赶紧把毛衣拽上来:「有事?」
他默了默,好像在极力压住某种烦躁:「去我房间睡。」
「还要睡?!」我立刻护住衣领,「这是另外的价钱!」
啊不对。
我们就没这项服务。
那毛衣……那毛衣是个误会!
他皱着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去我房间睡,我在跟白云外睡。」
噢。
是我想多了。
「还不走?」他的脸色堪比黑炭,「要在这里过夜吗?」
我赶紧撤了。第二天,起大早去拜年。
二老走在最前面,白云外随后,我跟着他们,于清居锁门。
出门口的时候,我衣袖猛地一扯,回头,篼帽上的装饰绳挂在了门把上。
伸手去拽,于清居也正要帮我,我握住了绳子,他握住了我。
我微微一颤,心脏就狂跳起来。
但下一秒想到他女朋友,又狠狠一刺。
我恼羞成怒地抽回手,他却忽地收紧了指节,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到了墙壁上。
惊讶地抬头,他死死拧着眉,表情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