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战却仍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回响起肖瑜白跪下去时那“咚”的一声闷响,心底断定他肯定伤到了。
他不顾肖瑜白的轻声推脱,长臂一伸,打横将人抱起,扭头冲着一旁的墨棋厉声吩咐:“墨棋,速速传太医,再让府里所有人即刻到院子里集合。”
墨棋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应了句:“是,王爷。”便快步退下。
傅楠战抱紧了肖瑜白,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朝着主院卧房走去,全程未再多言,肖瑜白窝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一番望闻问切后,开好几副化瘀的膏药,躬身退下。
傅楠战坐在床边,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卷起肖瑜白的裤腿,看着微微红肿的膝盖。
眉头拧得更紧,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肯定伤到了,那地下石子那么多,你说你跪什么?”
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均匀。
肖瑜白垂眸看着傅楠战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传言里的王爷冷峻严苛,可眼前这人分明温柔似水,那些流言蜚语当真是信不得。
上完药,傅楠战又轻轻抱起肖瑜白,踱步到院中的软榻上安置妥当,自己也顺势坐下。
肖瑜白刚想开口询问,就瞧见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众下人,心中一紧。
傅楠战端坐在软榻之上,周身气压陡然降低,目光如炬,冷冷扫向众人,开口问道:“杨总管,本王昏迷这段时间,府里换人做主了?”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总管心头“咯噔”一下,暗忖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惹得王爷不悦,赶忙上前一步,弓着身子回道:“王爷,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不快了?您但说无妨,老奴定当为您处置。”
杨总管打小就跟在傅楠战身边,是其母妃亲手挑选赐下的,忠心耿耿毋庸置疑。
傅楠战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之前是谁伺候王君的,上前来。教习嬷嬷也一并上前来。”
语调冰冷彻骨,在场伺候的下人闻言,皆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不消片刻,便有八个丫鬟,四个粗使婆子,八个小哥儿,以及六个教习嬷嬷战战兢兢地站到了前面。
傅楠战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抬手挥了挥,示意今日在院子里当值的两个粗使婆子回去。
而后不容辩驳地说道:“丫鬟、婆子、小厮,全都发卖了。宫里来的教习嬷嬷是哪几个?”
语气决绝,毫无转圜余地。
“王爷饶命啊!”一个丫鬟猛地扑簌簌跪地,涕泪横飞,扯着嗓子喊道,“奴以后一定尽心伺候王君。”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自觉姿容尚可,若是能借此机会做个通房丫鬟,往后也算有条出路。
傅楠战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道:“就这个喊的,堵上嘴送去军营。”
众人噤若寒蝉,这下都彻底明白王爷是动了真怒。
肖瑜白瞧着这阵仗,心里直发怵,手指不自觉地拽住了傅楠战的衣袖。
傅楠战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侧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无声地给予安抚。
“王爷,这二位是宫里的教习嬷嬷。”杨管家伸手指向前面两个哥儿嬷嬷。
傅楠战目光陡然锐利如隼,直直盯着二人,寒声问道:“嗯,陛下让你们在王君侍完寝后检查的?”
这话仿若一记重锤,惊得嬷嬷们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跪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回,回王爷,历来都是如此的。”
“历来如此?”傅楠战猛地拔高音量,怒目圆睁,“以前不是只有新婚前和新婚第二日查验吗?你们这般羞辱王君,罪该万死!夫郎,他们几个谁欺负你了?为夫给你做主。”
说罢,扭头看向肖瑜白,却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双眼满是窘迫与难堪。
傅楠战一怔,瞬间意识到自己这话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来,着实唐突了。
肖瑜白眼眶泛红,凑近傅楠战,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埋怨道:“王,夫君,这么多人呢,您说这事,妾,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奈何院子里太过安静,他这悄声低语,旁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下人们暗自交换眼色,心中都笃定这王君怕是不简单啊。
傅楠战满脸懊悔,伸手握住肖瑜白的手,温声道:“没事,没人会乱说的。你只管告诉为夫,之前他们谁占你便宜了?嗯?本王都不舍得欺负你一下,他们倒好,竟给了狗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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