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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要挟不可能被实现,但这对于毫不知情的他人来说,已然足够有威慑力。
此事太过重大,以至于他之所说在场人并没有权柄去决定。
对峙中,匆匆赶来的秦国要员到场。
无非宗族之首嬴勖,以及此时在咸阳的世家。
嬴勖到来后,倒是未有上到嬴政面前,而是居于其后,坐观着场上局势。
王翦与蒙家两兄弟不出意外上前来。
倒是未见杨端和。
嬴政猜他是在咸阳城门处布防,先让这三人上前来谈判。
这三人,王翦资历较深,对于秦政是为师长,神情还算平常。
蒙家二子面上神色却一个比之一个震惊。
蒙恬不必说,惊诧与戒备齐具,对他就差没有拔剑相向。
而这阵仗,饶是近来满城言语,也从不信崇客卿叛变的蒙毅,心中也不免生起阵阵怀疑。
这三人赶来,场上的中心聚焦到王翦与嬴政身上。
纵然见多识广,但即使见了这样多,大王被这样挟持,王翦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就算再惊讶,他面上也未有露出太过震惊的神色。
作为场上临时的裁决者,他出面与嬴政谈判。
对于嬴政,因与王翦太过相熟,他的话术对于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从始至终,嬴政只要求面前人退走,其后在宫外备马车。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王翦面对他步步紧逼一时也没了法。
他熟知咸阳宫以及咸阳城是如何布防,又对他们会怎样调动兵力也能猜出大概。
若不是平日借由大王的信任得知这样多,王翦实在想不到他为何会知晓这些。
王翦只觉此人极难对付,也从他知晓这样多这一点,从中觉出诸多蹊跷。
正犹豫着是否该是假意放他走,不远处,扶苏也赶了来。
作为此前一直居于崇府的他在此刻自然被拦在外。
扶苏的目光直投过来,嬴政一眼就看见了他,随后与王翦道:“再配备一辆马车。”
话间意思,似乎是要带他走。
可扶苏却即刻后退了几步,作势甘愿待在守卫对他的包围圈中。
一直看着他的王翦一时摸不透这二人唱的是何种戏码。
但场上局势复杂,既然扶苏不想走,王翦也不想在他身上耗去过多时间,先是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随即又与嬴政道:“客卿若是不满于近来判决,大可再度审查,何必做出此种举动?”
嬴政对于扶苏被带走也不担忧,有秦政布署的人在,扶苏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只反问质问他的王翦:“再度审查,概也是同样的结果,将军又何必以此来哄人?”
王翦再度与他商量,道:“就算同样,若是客卿不想遭囚,本官大可说服大王,将客卿放出。”